了阮依依一脸一手。
“啊!啊!啊!”阮依依失控的尖叫起来,她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动脉pēn_shè的场景,这么多血,还是人血,象喷泉一般,以一种不可遏止的速度,飞溅而出。1d7eq。
渺烟的血,几乎全都喷到了阮依依的身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颜卿见阮依依被渺烟的自杀吓得快要几乎发疯,刺耳的尖叫声持续不断的在密室里回荡,阮依依整个人抖得更厉害,肌肉在抽搐,刚才拿着刀片的手指,惊鸾不能伸直。
“是我杀了她……我杀了人……师傅,是我杀了她,我怎么杀了她?……呜呜呜……”阮依依神经质的反复叨念着这几句话,整个人窝在颜卿的臂弯里,害怕得不敢去看渺烟,但又忍不住想看她,好象多看她一眼,她就会醒来。
颜卿将她抱离渺烟的尸体边,安慰她:“你没有杀她,她吊着这口气是为了等项阳来求他原谅,与你无关,别害怕,有师傅在。”
香瓜已经被眼前的情形吓傻了,两眼一翻,昏厥倒地。项阳抱着渺烟许久都没有出声,他一直等到渺烟的血流干,才放开,示意死士将渺烟的尸体包裹好带回国公府。
死士们处理好这里,正准备收拾干净准备离开,在颜卿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的阮依依突然又尖叫:“霍钦,我要杀了你!”
说完,阮依依从地上捡起霍钦扔下的铁鞭,恨恨的说道:“是他!是他拿着这个铁鞭杀死了狗蛋!我要替狗蛋报复!”
“好,师傅陪你去。”颜卿拉着阮依依的手,转头对项阳说:“你们把这里收拾好就回去。霍钦那边,我会处理。”
项阳张了张嘴,低头看着已经没有温度的渺烟,最终,没有说话。
“小姐,他已经跑走了,再抓回来,怕是……”小四也恨不得拿把刀直接捅死霍钦,但是,从他们来营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间,霍钦只怕早就跑回了将军府。
只要他回到将军府,再想抓他回来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阮依依一听,有些失望。刚才他们都忙着救人,死士们也只是把霍钦的爪牙抓住全部灭了,偏偏漏了罪魁祸首。一想到这里,阮依依就气得牙齿直哆嗦,发出咯咯的声响。
“放心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咒,他现在只怕是在将军府门口一直原地跑,进不去,也离不开。”颜卿风清云淡的说道,眼神凝重的看着被包裹好的狗蛋,和受伤的小四,轻声说道:“你们一进国公府就不许再出门,有天大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项阳抱起渺烟,带着死士离开。颜卿一直等他们走光了,才紧握着阮依依的手,问:“还有力气吗?”
“有!”阮依依坚定的说道:“只要是杀霍钦,就一定有力气!”
当颜卿和阮依依来到将军府时,将军府的门口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除了有将军府的人,还有京都老百姓,全是来看热闹的。
京都建都少说也有两三百年,第一次看到这等奇怪之事。
霍钦神色慌张的奋力奔跑着,但是无论他多么快速,多么用力,他都是在原地奔跑。他的身边,围满了将军府的人,他们可以碰到他摸到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身体,但是,他们却帮不了他。无论是拉、推、扯、拽,甚至路踢踹,用绳子绑在他的腰上用牛马来拉,都动不了分毫。
百姓们瞧见了感到稀奇,见平时横行街头的恶霸被吓得屁滚尿流,更加解气,纷纷说是见鬼了,但这鬼见得特别开心。
霍安邦一生戎马生涯,虽说无忧国近百年没有什么大的惨烈战争,但与邻国时常有些小磕碰,每年打上两战死些人马也是很正常的。霍安邦十五岁就随父征战,一直到前几年才卸甲归田,四十五年的铁蹄生活足以令他看尽人世百态,但今天这等奇事,他也是第一次见。
“这是怎么回事啊!叫你们去请法师,去请方丈,去了没有?”霍安邦急得也不管这是将军府门口,吹胡子瞪眼睛的望着这不争气的独子,手忙脚乱的指挥下人去京都和城郊找世外高人。
霍钦知道自己会这样是颜卿搞得鬼,但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又不能告诉霍安邦。裤裆早就尿湿,脸上汗如雨下,全身上下散发着恶心的臭味。
霍安邦细心的发现,霍钦的身上还有血迹,有深有浅,衣角袍裾边缘还沾着不明的肉末,看门的大狼狗闻到血腥味正大口喘气,控制不住的想往前冲,幸亏被家丁扯住了绳索,否则,只怕这些不识主人的畜生要把霍钦撕碎。
阮依依知道颜卿已经定住霍钦,反而不急。她紧握着手里的铁鞭,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看热闹的人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纷纷回头来看。颜卿已经施法将两人清洁干净,他一身白袍衣袂飘飘,道风仙骨,遗世独立。阮依依面容娇俏可人,眼神却全是肃杀之气,手中的铁鞭铮铮做响,一副恨不得吃人不吐骨头的复仇样。
人群自觉的分出一条道,让颜卿和阮依依缓步前行。当他们走进人群中心时,发现霍安邦已经把将军府所有卫兵家丁全都派了出来,团团围住霍钦,水泄不通,不让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情况。
阮依依刚要往前走,就被一个拿着刀的士兵挡住,可能是没见过象她这么胆大妄为的女子,还将刀拨出刀鞘,露出白晃晃的刀芒来恐吓她。
“哼,将军府果然是将军府,就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