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慈爱的责备她两句。
颜卿和项阳随后走来,见王太医对阮依依很疼爱,便礼貌的与他攀谈起来。霍安邦上岸后便往观月岛中心赶去,路过颜卿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
“小丫头,一个月未见,长高了。”王太医笑道:“听说你跟你师傅在冰窖里休养,看来不错。”
“是啊,冰窖凉快。”阮依依歪头看着颜卿,意有所指。
尽管颜卿和项阳都没有告诉她他们的计划,但颜卿事先与她对过说词,叫她有所准备。颜卿没有向阮依依解释原因,只是含糊的说是为了隐藏身份。
阮依依敏锐的感觉到他们在预谋着一件事,而这件事一定与她有关。今儿见霍安邦如此殷勤,阮依依也猜出些端倪,只是装傻不说而已。
宫廷里,言多必失,特别是如果大家心里计划谋算着什么时,不说话才是最明智之举。
阮依依不等王太医再发问,马上反问他:“王爷爷,今晚你是来守着小皇子的吧。”既然是满月酒,王太医德高望重,医术高明,自然是来负责小皇子的身体健康。
“是啊。”王太医捻着胡子笑道:“小丫头还没有见过小皇子吧。”
“嗯,我想跟王爷爷一起去看小皇子。”阮依依说完,扭头问颜卿:“师傅,我去去就来。”
颜卿和项阳先前早就得知霍钦没有官衔,所以今晚不能出席小皇子的满月酒。霍安邦一心想试探,必定会缠着他们两个。阮依依如果能待在皇后身边,没人敢来骚扰她,安全许多。他们也不必分神来照顾她,可以一心一意的对付霍安邦。
至于婧贵妃,就算有什么想法,碍于皇上和皇后的面子,也不敢太过分。
颜卿点头,上前拉着她的手,小声说:“手腕未好,要小心别再伤着。”说完,又对着王太医作揖,客气的说道:“还劳烦请王太医照顾小徒。”
王太医对颜卿一直不冷不淡,主要是颜卿太冷漠,不太搭理人。王太医见他制药炼丹自有一套,不敢小觑,又不亲近人,所以对他也是敬而远之。
只是,他着实喜欢阮依依,又教了她一些医术,这回儿颜卿为了阮依依对他甚是客气,自然板不起那老脸,呵呵笑了两声,说:“自然,颜卿先生放心就是。”
阮依依冲着颜卿招招手,跟着王太医便往皇后那边去了。颜卿一直默默的跟在他们身边,见阮依依已经走进只有皇上皇后才能坐的亭子,那里守卫森严,这才与项阳坐到自己的座位,茗茶闲谈。
“师兄,你说皇后为什么要把满月酒摆到这观月岛?”皇上皇后尚未到达,朝廷里的文武百官们便聚在一起说些没油没盐的话。项阳无聊,也拉着颜卿八卦起来。
颜卿瞟了他一眼,笑道:“你师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项阳摇头叹道:“观月岛在湖中央,夜晚风大露重,别说是小皇子,就连我们这些铁汉子如果不注意都会感染风寒,小皇子才刚满月就到这里摆满月酒,皇后这回可赌大了。”
颜卿笑而不语,只是品茶。
吴氏皇族自古人丁单薄,纵然是有所生也难养大,半路夭折者居多。所以吴氏皇族很少有兄弟叔伯夺位而自相残杀的历史,因为能生存下来的,都是强者,且几乎没有血脉上的劲敌。
当年,吴洛宸娶齐浓儿,除了真心爱她,也是存有私心。仙医一族的身体和血液倍加珍贵,所孕育的孩子自然也异于常人。吴洛宸有心改变这种状况,所以对齐浓儿寄予厚望。
颜卿虽然在冰窖里清修一个月,不闻窗外事,但齐浓儿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齐浓儿嫁给吴洛宸八年才得这双生子,嫉妒中伤之人肯定不少,就算生了也会被人诅咒夭折。
齐浓儿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仗着自己曾经是仙医一族身体底子好,亲自喂养的小皇子也长得茁壮,特地安排满月酒到这湖中央来,叫你们这些在背后嚼舌根的心怀不轨的知道,她齐浓儿生养的孩子就是健康。
众人正说笑着,突然渡头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皇后驾到!”
文武百官纷纷跪拜行礼,颜卿也不能例外,勉强低了身子,但双膝并没有着地,虚虚的悬在地面上。
项阳见霍安邦直往这边看,悄悄的挪了一下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到颜卿并未着地的膝盖。
皇上牵着皇后的手,慢慢的往岛中心的小亭子里走去。后面,两位乳娘各抱着一位皇子。其它嫔妃紧随其后,婧贵妃穿得光彩照人,走在最前。
齐浓儿刚上第一个台阶,就看到阮依依正跪在地上。她只是随意一瞥,就发现她的改变,抿嘴笑着,意味深长的望着虚跪着的颜卿,脸上浮现出一个怪怪的微笑。
“依依,快起来,让本宫仔细瞧瞧。”齐浓儿也不管其它人还跪着独独拉起阮依依,让她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扭头娇嗔道:“皇上,为什么不告诉臣妾,依依长成大姑娘了?”
皇上没有回齐浓儿的话,而是等太监宣旨平身之后,见文武百官都依次落座,这才抚着齐浓儿的手背,笑道:“朕见她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朕想看看联的皇后会不会也这样。”
齐浓儿在吴洛宸耳边低语:“必定是我师兄养得好,她才长得这般快。”
吴洛宸见她有意在调侃颜卿,也跟着在她耳边悄声问:“过两日,且让朕养养朕的皇后,不知可否?”
齐浓儿脸红,整个人都快软到吴洛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