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无比熟悉且阴沉:“就算我死了,照样有警察过来搜人!而且电话有录音,我可以多告你一条语言人身攻击的罪!”
“你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明明是你赶我下车的,明明说好不要我还债了,你现在又想怎样?”我激动地叫嚣道,此刻即使深呼吸也无法平复暴躁的心情。
相比之下,蓝暻白却无比轻松地解释自己的善变:“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中午十二点之前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不仅会有警察把孤儿院翻个底朝天,而且可能还会发生你意想不到的事!”
“你又想耍什么阴招?一次给我说清楚!”我没好气地嚷嚷,幸好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否则定会引来大批客房服务员。
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哦,就是那一打促销的粉红色的东西,可能会被拿到网上拍卖,当然了,拍卖所得的钱就当作是我们家所受的损失的一点小小的补偿。”
粉红色的、促销……那不就是指……
我的大脑仿佛突然被雷击中,整个脸都烧到一百度,失控地冲手机喊起来:“不——行——”
立刻杀回孤儿院——这是眼下我迫切要做的事!
刚从酒店前台办完退房手续,走出酒店就看到严大松倚在他的车旁,似乎等候多时了。
“其实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我感激地说道,想对他微笑,却被沉重的心情压得嘴角勾不起来。
“我想了解你从小成长的地方,想更多的了解你。”他专注地凝视着我,眼神里有些暧昧的成分,再愚钝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情意。
利用他喜欢我这一点而搭他的专车实在令人产生罪恶感,我不得不向他挑明道:“严大松,其实我只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你不用对我那么好的。”
“我们可以先从普通朋友做起呀,然后再进一步发展,最后……”他自顾自地描述着美好的未来,似乎完全没听懂我的意思。
盛情难却,我只有怀着内疚和罪恶感坐上他的车。
然而,等到车子开进孤儿院,当我看到本该有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玩乐的院子却一片寂静时,我的情绪即刻被愤怒取代——那个剥夺了他们快乐时光的罪魁祸首死定了!
目光转移到教室那边的大门,挤在教室门外的小孩一个个都探着头往里看,毫无疑问,狼窝的那个家伙一定在里面!
116.三返狼窝(下)
车没停稳,我就跳下去直奔教室,拨开孩子群走进去,只见席老头子站在课桌旁盯着手机发呆,小帅哥和画家居然也在场,而最讨人厌的那位则像个讨债的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讲台上。
“变态古铜男你……”我气冲冲地跑过去,想把他从讲台上揪下来,谁知半路突然杀出一张白里透红的稚脸。
蓝暻昔一手拦住我,一手拿着清香的手帕纸迅速覆上我的额头:“你看你,跑那么急,满头大汗的,先歇息一会儿。”
“我不要!我要找那个……”我指着讲台上翘二郎腿的家伙,几乎就要吐出脏话来,手指头却突然被一只黑棕色的大手包住。
戴着爵士帽的画家晃到我跟前,不给我反应的功夫就揽着我往教室外面走,一边低声对我说:“储鱼,你先别激动!”
“那个善变的古铜男,我看到他就火大!”我不爽地扭头叫道,故意提高音量让蓝暻白听到我的骂声。
“大姐姐……”门口的小孩一个个都惊骇地望着我,这是第一次被他们看到我发火的样子。
蓝暻暮见状,也在我耳边提醒道:“孩子们都看着呢,注意形象哦!”
我稍微敛起怒气,等和他走到外面的空地才不高兴地叫道:“有什么话快说,别耽误我收拾那个变态!”
“你别生气嘛,其实四哥后来又绕回去接我们回家了,只是你没在车上……”蓝暻暮拉着我解释昨天的事,小帅哥也跑过来插嘴:“对啊!四哥居然擅自把你赶走,他一回家就被我们七嘴八舌地教训了一顿,他早就后悔啦!”
“我才不管他后不后悔,他居然敢对院长爸爸动粗!”我奋力甩开画家的手,他想拉回我,但马上就被已经下车跑过来的严大松抓住。
“你们两个想干嘛?”严大松冲小帅哥和画家吼道,一边紧张地望向我:“你没事吧,储鱼?”
“没事,跟他们没有关系。”我后退一步想返回教室找蓝暻白算账,刚一转身就撞上一堵炽热的肉墙。
熟悉的香皂味令我警觉地想退开,但对方迅速伸过来的长臂却绕到背后把我紧紧环住。
预期的那张古铜色的脸垂下来,神色复杂的狼眸凝视着我,意料之外的平和语调从蓝暻白口中飘出:“我是来道歉的。”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我猛推开他,没想到竟轻易就挣开了他的狼爪。
“昨天的事……”他抬手想碰我的嘴唇,被我侧脸避开后,他竟没有咄咄逼人,而是不自然地垂下眼轻声说道:“对不起。请跟我回家吧!”
“我才不要回你们那个变态狼窝!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果断拒绝道,后退一步,突然感觉肩上多了一只手,严大松揽住我,同仇敌忾地冲蓝暻白叫道:“没错!这里才是储鱼的家!”
话音刚落,蓝暻白的脸色即变,愤怒的拳头突然飞过来,只觉得身后的人身体一震,下一秒他就扯住我的手往院子后面拉。
“你这个野蛮人放手!”我扭着手腕叫道,回头看严大松,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