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
郑丽琬瞧得目痴心醉,很庆幸自己今日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因为离家一事,郑仁基气得暴跳如雷,她也一直被关着禁闭。日子虽然困苦,却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后,什么苦闷都不觉得了,很老实很听话的待在了家里。
上元节这日郑丽琬受到了闺蜜的邀请,游曲江赏花灯。
郑仁基也知自己女儿有些叛逆,管得太死适得其反,也就破例同意了。
郑丽琬近几年都会随闺蜜一同外出游玩,赏花灯看表演,随着年岁越长也常常会想,自己能不能像别人一样在这浪漫的灯会中遇到一个能理解自己的意中人白马王子,然后对方上门提亲……
以她的姿色,在这近似"q"节的节日里,从不缺上来搭讪的各类青年男子。其中不乏王孙公侯名门望族,在去年更是有李渊第六子赵王李元景特地上来搭讪。对此郑丽琬都无动于衷,没有半点意动。
今年上元节,郑丽琬却觉得没有任何外出的必要了,心中认定了一人,再也容不得半点他人的地位。
是以郑丽琬并不打算应闺蜜的邀请参加今年的上元节,再三拒绝。不过在最后关头却听闺蜜说今年的上元花灯最为热闹,朝廷为了庆贺还特地命宫廷舞师于曲江表演,喜庆远胜以往,长安绝大多数人都会赶往曲江共度这美妙的夜晚。
郑丽琬登时心动了,她想起罗士信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他是今年才升迁为京官,此前从来没有见识过长安城的上元花灯。于情于理都会在这个盛大的节日里,前往见识一下长安花灯的风采,指不定能够遇上。
曲江很大又是人潮人涌,虽然相遇的几率微乎其微,终究会有一点点的希望。待在家里,那就半点希望都没可能。
念及于此。郑丽琬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同闺蜜一起来到了曲江。一路上她不以游玩为意,以找人为第一要务,近乎不知疲倦的在人群中搜索着。
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郑丽琬找到了罗士信,确切的说是找到了裴行俭。
平心而论在偌大的曲江,十数万的游人中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就算在如何的有缘分也容易错身而过。不过罗士信是所有人中最容易找的一个,他有着一米九的身高,裴行俭过了年六岁也有一米一左右。他坐在罗士信的肩上,两人合在一处就连奎托斯这个黑人巨汉都远远不如,在人群中是最耀眼的一对。
郑丽琬一眼扫过在参加灯谜的千名游人,立刻就看到了那特殊的存在。除了罗士信还有谁会带着小裴行俭以这种架势赏花灯?
激动泪水几乎都要涌上的眼眶,这不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只因被挤在了最外围,郑丽琬一个女子也无力挤进去,在外围等着游戏的结束,游人的散开。
来到近处,郑丽琬听罗士信放弃了到手的奖励,并说“有了心仪的女子。只是没来”登时大喜如吃了蜜饯一样。她与崔氏已经私下里接触过了,得知崔氏是因为从程咬金那听来罗士信看上了她,才上门提亲的,自然清楚罗士信的那个她是她。
郑丽琬本就不同寻常的大家闺秀,有着点点叛逆之心,知礼仪却不为礼仪束缚,大胆的上演了一出借花献佛。
在这花树顶端他们的手一直牵着,郑丽琬没有挣脱。罗士信也没有放手。
两人如同置身花海,与外界断去一切联系,天地之间只有仅仅相连的两人。
“怪我嘛?没跟你说出实情。”罗士信轻声的说着。
郑丽琬浅浅笑道:“不怪了,这在之前,一直觉得有些讨厌。现在却不重要了,所有的不开心不高兴通通的烟消云散,现在只觉得很幸福。只希望这幸福能够一直维持下去。”
罗士信道:“我会让你一直幸福下去的。”
郑丽琬轻声道:“我相信。”
随即她又道:“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罗士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欲与君相知。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郑丽琬起唇轻咏,脸带着甜笑,抬头瞧着,眼中有你无我。
罗士信低头看着郑丽琬,除了爱恋还多了许多的责任。
两人在树顶轻声细语的聊了许久。
郑丽琬道:“我们下去吧,行俭怕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罗士信笑着说好,下了三生树的花灯树,两人带着裴行俭游历曲江,直至时近凌晨时分,罗士信才送郑丽琬上了郑家马车,让她能够准时回家。他们两人又玩了会儿,方才夜归。
上元节的结束,意味着新一年的过去。
罗士信在上元节结束的第一天就将伤好痊愈的奎托斯带到了军营,那壮硕身型漆黑的肤色光溜溜没有半点毛发的脑袋几乎成了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吸引着他人的眼球。
对此罗士信也无能为力,现在黑人实在是太少见了。就连李渊这个皇帝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其他人更不用说。这吸引人的眼球,无可避免。
好在奎托斯是个角斗士,让人注视惯了,也不以为意。
罗士信如今在右骁卫有着绝对的威信,他要提拔奎托斯让他统率跳荡兵也是一句话的事情。但他并没有选择那么做,而是让奎托斯当任跳荡兵的刀法教官,由他来指点跳荡兵的杀敌技巧。
因为奎托斯的汉语说的还不够流畅,还有很多字都不能准确的了解其中意思。直接安排他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