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几人下了车,无可奈何地目送飞机调整好方向,回归航线,朝天际飞去。
“……”齐北崧悻悻地掏出一包烟,一人发了一支,然后靠在车身上抽烟,神情沮丧。
终于,老唐咳嗽一声,说:“齐总,回去跟你老婆道个歉,说人没抓到。”
齐北崧喷出口中烟雾,学着程几的样子,扶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照这样下去,我老婆就算不跟我崩,也得把我打死。”
老唐故作惊讶:“哟,你老婆打人?”
齐北崧扫视老唐:“你估计都打不过我老婆。”
老唐喷笑:“你问雷子,我也是特战出来的,虽说老了胖了,可也不见得太弱吧?”
“打不过打不过。”齐北崧摇头,表情很认真,“我对我老婆有信心!”
老唐只当他大总裁开玩笑,也不和他掰扯,上车说:“走吧,飞机都没影了还看什么呢?铩羽而归呗!”
齐北崧恨恨地骂了一句脏话,问:“现在该拿沈子默怎么办?”
老唐叹气:“如果他是戴罪外逃,只能寄希望于咱们和k国之间的引渡条款。”
“那首先得把他们堵在k国,其次也得k国配合啊。”齐北崧说。
在别的国家抓捕犯罪嫌疑人,对于任何一国的执法机关来说都是备受制肘、极其困难的事,所以世界上才有那么多国际逃犯逍遥法外。
老唐冷声说:“我们饶不了他!”
回程路上,雷境对齐北崧说:“老唐没明说,但你应该能听懂吧?他们是缉毒的,盯的案子必定不简单,看来沈子默那小子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齐北崧则说:“沈子默背后有高人啊。”
“你也这么觉得?”雷境问。
齐北崧点头:“宏城机场是国内第二大航空港,每天这么多架次国际航班起降,他偏偏选择k国,偏偏这趟去往k国的航班上有个副议长,我觉得这不是巧合。”
雷境说:“我甚至都怀疑他不是临时起意要跑,而是把小程迷昏的那一刻就打算带他走。”
齐北崧没考虑到这点,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不是吧?”
“猜测而已。”雷境说,“无论怎样,你都差点失去你媳妇儿。”
齐北崧打了个寒颤,咬牙说:“他要是敢把程儿带走,不管天涯海角,我都得弄死他去!”
其实雷境还觉得一件事挺奇怪:沈子默既然有高人指点,为什么要用真实身份出境呢?
对于某些人来说——比如他和齐北崧——伪造假身份并不难,只是愿意与否。沈子默既然和犯罪团伙的智囊有牵连,那边就不提醒他要注意隐蔽?
他转念一想,心说大概是来不及,智囊不是神仙,一夜之间造不出各种完备证件。
齐北崧和他商量:“沈子默的事情你再去问公安打听打听。有消息之前,沈子默出逃,还有他涉案的事先别告诉程儿,免得影响他心情。”
雷境目视前方:“打听当然可以,第二件也可以不说,第一件瞒不住的。”
“就说沈子默因为在学校里投安眠药害同学,被警察带走了。”齐北崧说。
雷境微微摇头:“别撒这种谎,不出一天就会被揭穿。”
“那毕竟也有一天。”齐北崧苦闷地点烟,望向窗外道,“程儿明天应该能出院,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对好了词,回到医院,程几正守在病房门口盼星星盼月亮呢,眼睛闪闪发光。
“人呢?”他发现那二位两手空空。
齐北崧按先前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