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我就是想不出人怎么跟你凑到一块儿的?”
“没凑一块儿啊。”程几埋头喝茶,“这不分了嘛。”
“……”齐北崧不笑了,干咳两声问,“下面去哪儿?”
“去我家,请你吃饭。”
齐北崧惊讶道:“第一次就去家里?”
“对,而且第一次就要见我爸。”程几促狭地看着齐北崧,“跟我就是困难模式,敢不敢?”
他深知后者的个性,吃软不吃硬,倔强不退缩,越有挑战性的事情越要上去碰,即使讨不着好。
果不其然,齐北崧点头说:“行,你等一会儿,我到车上拎两瓶酒给你爸。”
程几大笑:“骗你的,他值班不在家!”
他笑得太夸张以至于呛着了,从电瓶车上跳下往侧边走。
齐北崧眼睛一眨不眨地追着他,明知道他只是去扔垃圾,但仍觉得每一寸都可爱,而且他还不察觉自己可爱。
头发是寸头,短得扎手;从上到下一身运动装,看款式说不定还是他爸买的。齐北崧觉得最可爱之处,是他老跟支标枪似的挺得笔直,腰背上仿佛装着弹簧。
挺得直好,精神!即使齐北崧半夜里想到情浓处,觉得那其实是个妖精,也是个精神奕奕的妖精。
两人上路,程几还真跟在电瓶车后面跑,满脸笑嘻嘻,就像个刚放了学的高中生。
齐北崧不住扭头看,他生平第一次遛妖精,新鲜得很!
程几说:“你骑你的!我每天早上要跑三公里,这点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齐北崧问:“你家离这儿有多远?”
“五六公里吧!”程几说,“不过前面就可以转小道了!”
“转小道以后呢?”
“违章啊!”
通过某个繁华路口,程几指挥:“左拐!”齐北崧刚拐过去,程几就呼啦一下窜上了他的后座。
“这边不查了。”程几微喘着说。
他将手搭上了齐北崧的肩膀,那一瞬间齐北崧差点儿没握住车把!
齐北崧扭头看了一眼肩上的手,白皙,修长,但食指侧面有一处刚愈合的血痂。
“怎么弄伤的?”他问。
其实是程几训练时不小心被器械划伤了,但他说:“刮胡刀弄的。”
“你们家刮胡刀可真够委屈的。”齐北崧说,“什么都能赖它身上。”
程几嘿嘿笑了两声,突然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齐北崧被摸得浑身一颤!
这个举动对于初次约会的两人来说挺唐突,但程几做来特别自然。
“劳动人民皮糙肉厚,不在乎那些小磕碰。”程几说。
齐北崧也感觉那不是一双细腻的手,掌心粗糙的茧子擦过皮肤,带来过电一般的酥麻,那绝对是一双男人的手,并且备受考验。
他又心疼,不仅仅心疼这双手,更心疼这个人。
其实昨晚他看见他哭了,虽然他一直背着身。他在为他老婆哭,可惜他老婆不懂得回报这份深情。
齐北崧觉得自己懂。他虽然还不了解对方,但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如果他现在离去,这辈子都遇不上更合适的了,认定某个人,真的只需要一眼。
他忽然觉得自己过去的两年是多么稀薄飘忽,多么无谓,他应该早些回来,早些寻找,早些与之相见,即使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至少他的心还会为之悸动。
他问程几:“你在当交通协管员之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程几在他耳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