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还送了个丑八怪死人妖去。”
程几气得直翻白眼,干脆绞着双臂不说话,听司机还咕叨,他怒道:“快开!开慢了说不定我要死在你车上!”
司机说:“哎?巧了,那天晚上人妖也说过什么死不死的!”
程几冷笑:“师傅,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计价器做了手脚,跳得比正常快,你是准备上运管处还是到交管局解释去?”
“……”
司机说:“哥,我这就送您去四院,您坐稳!我给您放一首轻音乐,因为人生就像一场戏,大家有缘才相聚,多听音乐少生气,活到百岁不足奇!”
……
程几去的还是外科,因为昨天医生拿捏不准的情况,让他抹药后二十四小时再来看。
他敏感部位上的红肿基本上已经消退,疼痛也大减,医生帮他把肚脐眼里的银钉也取出来,表示往后没事了,再也不要随便往身上打洞。
“感官刺激都是别人的,疼痛和感染风险才是自己的。”医生语重心长。
“不是我打的。”程几说,“……算了。”
由于他早上才退烧,为保险起见,医生多给他开了一天的输液,防止体内炎症死灰复燃。程几缴费拿药去了输液室,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跟踪。
大输液室里人满为患,都怪最近气温走低,时而有雪,催发了许多人的新病旧疾。
程几被扎了针以后,独自一人举着输液瓶找角落坐下,看着公用电视上的肥皂剧发怔,耳边孩子哭,大人叫,一片嘈杂。
大约十分钟后,雷境带着陈川与其他人在第四医院碰头,除了扎根在长康医院的王北风,他们来了四个人。顺便说齐北崧核心小队一共六人,外围人员就多了,少说几十个。
陈川性格伶俐,对于程几来说又是生脸,所以被雷境派出去刺探。
他按照gps所示的位置到观察室、注射室、输液室转了一圈,回来说:“正在挂水呢。”
“病还没好?”雷境问。
陈川说:“嗯,而且就他一个人,看着怪孤单的。他和老齐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追着他不放,这两天连正事儿都不干了。”
雷境说:“不知道。”
“难道老齐喜欢他?这人长得也不算倾国倾城啊。”陈川说。
雷境问:“齐家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就为了让你八卦?”
陈川坏笑:“我也就是好奇嘛,老齐从来没这样追过一个人。”
雷境走到一边给齐北崧打电话,如实相告,后者只说了句“今天先撤”便收了线。
雷境举着手机说:“哦哟,这人良心发现可不容易!”
他招呼兄弟们离开,告知今天不能骚扰程几。
陈川问:“那明天继续骚扰?”
雷境叹了口气,说:“晚上我得找北崧谈谈。从我的角度看,程家母子处于人生的最低谷,一根稻草就能压垮,北崧要报仇也不能是现在,否则就和那个趁虚而入低价购房的邻居没有区别……”
他话音未落,齐北崧电话又到:“让王北风别撤。”
“啊?”
“让王北风继续守着程几他妈,有事还能搭把手。”齐北崧说,“叫他负点儿责任,别浑浑噩噩的!”
“……”
局外人陈川评价:“老齐孝感动天呐!”
雷境说:“陈川,王北风撤,你去换他的班。”
“啥?!”
“你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比较不浑浑噩噩。”雷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