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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过程中程几安静异常,只频频眨眼,齐北崧真担心他会晕过去。
齐北崧后来才知道他对整件事都有记忆,不动是因为无力,安静是由于尴尬,眨眼是为了缓解尴尬,至于都被脱裤子的感受,则只有一个字——凉。
程几问:“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我觉得你身材挺好。”齐北崧回忆,“可惜怕你凉,没敢多摸。”
程几本来要脸红,顿时眼神一凛:“你摸了?”
“没有没有,只擦了一下血。”齐北崧发誓。
他当时还真就正人君子了一回,抖开棉被把程几蒙了进去。
进过抢救室的人都知道,那里紧张得就像野战医院,时不时有突发状况。齐北崧还在这儿助人为乐,房间另一头的某位病人突然心跳呼吸停止,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往那边集合,推药的推药,心肺复苏的心肺复苏,忙作一团。
齐北崧顿时不满,吼道:“裤子都脱了,你们居然还不来救人?!”
有护士给程几挂上盐水补液,也对齐北崧不满:“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救人也分轻重缓急!家属出去在门外等,有事情我们会喊你!”
“他都休克了还不急啊?”齐北崧怒道,“赶紧给他处理伤口!”
“出去出去!”
齐北崧大为光火,其实他也知道不能影响医护人员正常工作,只是焦急。
“我不出去,叫你们院长来,跟他说我是齐北崧!”
护士才不管他是谁,把他往外赶,听到争执的抢救室主任赶紧过来拦住,说:“我知道了齐先生!我这就去给院长打电话!你先冷静哈!”
医院院长、副院长和医务科主任都是一路小跑着进抢救室的,估计就算他们亲爹病了都不能跑这么快。
但齐北崧一看见那些人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已然沦落为赵小敬之流,动不动用身份和家世压人。
院长巴结到极点,一口一个“齐总”,问他父亲好,母亲好,爷爷好,奶奶好,叔叔好,堂哥好,姐姐姐夫好……仿佛和他一大家子都熟稔得很。
齐北崧有些羞愧,又有不耐烦,指着程几说:“快救他!”
院长赶紧询问程几的情况,听说是锐器伤,只是血流得多了些,没伤到要害,而且本人年纪很轻,平常也没什么慢性病,于是拍胸脯说:“他到了我这里就是进了保险箱!三天之后不对后天,保证他恢复如初!”
“恢复如初?”齐北崧问。
“伤口嘛自然要慢慢愈合,但是保证人几天之内能自理。”院长说,“这对于我们的医生来说真不是什么要紧伤,请齐总放一百二十个心,先到抢救室外面去吧!我马上通知给他安排单人病房,您就到病房里去等,那边环境还好些。”
齐北崧便俯身小声告诉程几:“我暂时出去了,一会儿我喊人来陪你。”
没想到程几挂上点滴后体力恢复了一些,脑力还没有,突然反扣住齐北崧手腕,恨声说:“操……别想走……”
“什么?”
程几说:“我没钱……住院要钱……”
齐北崧挣扎:“放心,我这就去缴费。”
“你捅我……”程几抓得更紧,而且更糊涂了,“你赔钱……我妈都快死了……你居然这时候捅我……”
“不是我!”齐北崧苦笑。
“我认识你……妈的……”程几咕哝,“就你……你捅我……”
齐北崧问护士:“你是不是给他打麻药了?”
护士说:“没有啊,不过等会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