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不能给佛宗,给无妄寺丢脸。
看得紫微星心态崩了。
“……”
你们还记得你们的任务,是进深渊扫清魔气,而不是来谈情说爱散播谣言八卦的吗?
落难的君王也是君王。
紫微星决定充分展现自己帝王星曜的尊严,给这些人,尤其是那个口出狂言说要摘下它的小子一点好看瞧瞧,要他知道修行一途可不是那么顺风顺水的。
于是下一刻,封印如远古蛮荒的野兽张开大嘴,随着至纯至粹的魔气溢出,一口将众位大乘尽数吞进深渊腹中。
根本没给他们谁和谁组队,谁和谁开路的机会。
舒遥眼睛一疼。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暗无天日的一片黑暗里见到了太阳。
天下第一不愧是天下第一。
在此短短仓促一息,连破军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卫珩却将他揽了过来,一手揽他,一手执剑开路。
剑光照彻深壑,将每一丝每一缕细细沟纹均展现在人前,洞明无疑,疑是这一汪山谷间有蛟龙衔日,金乌飞逐。
如钢刀铁箭,寻常修行者落在此地难免要去掉半身血肉,甚至干脆化为易居森森白骨的劲风当然也不足为惧。
舒遥指尖剑气吞吐几回,最终隐没于无。
这时候和卫珩大打出手,说不得要便宜了深渊。
和他感情上的事情不说,卫珩是实打实,救了他两次性命。
舒遥自认是个讲道理的人。
剑光消散,眼前的黑暗沟壑也换了一片场景。
他们来到了全然陌生的土地。
天空昏沉沉的,色泽斑驳,似块久未擦洗的巨大破旧抹布,什么颜色都有,独独缺了本该独属于天空的那一抹明亮青蓝。
也缺了一轮高挂在天空上,遍洒光辉的太阳。
有的仅仅是从天幕之外透过的浑浊光辉,像是夜至深时,农家窗户里一豆燃至昏黄,底下油盏脏污的昏暗油灯,莫名让人不舒服,见了眼皮沉沉打战。
这里的风随意一刮,都像是卷着妇女号哭,婴儿悲啼,一声声,一句句,全是饱含着血与泪,肉和骨般的痛苦,连空气也莫名有种腥锈味的潮湿,仿佛下一刻就要血淋淋坠下鲜血在指尖。
舒遥这个在魔道久待的,尚有些不习惯。
他略用一息的时间平复镇定下来,再抬头远望。
大乘的眼力,足以将方圆千里,一览无余。
所见大出舒遥意料之外。
他望见的,全是不见底的荒野,没有城镇乡村,高则欲耸立云端的楼阁直上,低则是在屋檐里不疾不徐吐着白烟详实的砖瓦土屋。
有的仅仅是泥土上红黑陈杂,黝黑的,是本来无人灌溉耕种,干到开裂的土壤。
红的,舒遥根据此地阴风天气,以及江云崖口中的民俗习惯,合理推测是经年日久浸润到土地里的血液。
尚未干涸也说不定。
因为舒遥马上看见有两三个黑袍魔族,往他们这边走来。
说是魔族,长得也和人类并无二致,有眼睛有鼻子的。
就是肤色久不见日光,过于苍白,眼神阴鸷,衬得整张面容僵硬,无论美丑,都有说不出的血邪戾气,可以直接拉去与僵尸相较媲美。
无端与人族隔离开来。
有一人目光如钩,直直盯着舒遥,其中垂涎之意不加掩饰。
他声音木木的,难得的是,在这样麻木无感的声音里,竟能叫人轻而易举听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