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东西,一夜没睡的人,却在天亮的时候赶回家去做饭,只因为他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师兄……”周镜搂着宋以铭的脖子,使劲的蹭了蹭,闻到了一身的烟味,“你又抽烟了?”
“就抽了一根。”宋以铭搪塞着,因为周镜很讨厌烟味,“以后不抽了,来,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又骗人,周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么大的烟味不可能只抽了一支烟,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宋以铭焦虑的样子,“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宋以铭亲了亲他的头发,“不怪你。”
周镜放开了宋以铭,老实的做了回去,有些沮丧地问:“这次又要住多久院?”
“应该不用。”宋以铭回想了一下昨晚上那场座谈会,得出结论,“孟大夫的意思是回家养着就行。”
“又是他?”周镜同情的看着宋以铭,甚至还想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他不是外科的?怎么跑消化科了?”
“昨天晚上他值班。”宋以铭眼都没抬,继续淡定的给周镜喂饭。
“座谈会开了多久?”周镜好奇的问,孟大夫的秉性他是有所耳闻的,当初和他一个病房的患者家属都深有体会,本来进去的时候都是神采奕奕的,结果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就连他铁打的师兄都不堪如此摧残。周镜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毕雷,如果把这俩人凑到一起,不知道谁的嘴更厉害一点?
“三个半小时。”宋以铭想起孟大夫那张嘴,手颤了一下,“其实他适合当领导。”
周镜朝宋以铭竖了一下大拇指,“师兄,你果然一直都很犀利。”
喂周镜吃了小半盒粥,宋以铭开始剥鸡蛋,剥完之后,周镜却给推了回来,“师兄,你吃吧。”
“饱了还是不爱吃?”
“吃不动,有点想吐。”周镜捂了一下自己的胃,忽然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宋以铭,“师兄,我真的是胃病?”
宋以铭把鸡蛋扔到剩下的粥里,用勺搅碎,“不是,你有了。”
“我就知道……”周镜又四十五度明媚忧伤状的看着窗外,“娃他爹,怎么办,我不想打掉。”
宋以铭不理他,端起饭盒要吃饭,看见周镜还明媚忧伤的看着窗外,就把他的脸扭了回来,“不是我的。”
“怎么可能!”周镜抓住宋以铭肩膀,“这不可能,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周镜松开宋以铭,一边退后一边指着宋以铭,“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想认账!你这个无情的男人!你休想打掉我的孩子!”
“没让你考北影真是屈才了。”宋以铭把周镜抓回来,“老实等着我,我去问问孟大夫能不能出院,要是能出了,就直接去办手续。”
周镜朝宋以铭挥了挥小手,“师兄,祝你好运。”
宋以铭走的时候,迎着和煦的晨光,回来的时候,八九点钟的太阳已经离他远去了。周镜百无聊赖的在病房里等他,见他回来欢呼了一声,“回家了!”
宋以铭晃了晃头,总算找回了神游已久的魂魄,收拾了一下,带着周镜出了医院。在停车场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刚下班的孟大夫,宋以铭犹豫了一下,刚想上前打招呼,却被周镜拽住了,“师兄,危险。”
“打个招呼,应该……”宋以铭顿了一下,不确定的说,“没事吧……”
周镜戒备的摇了摇头,“小心为上,能躲则躲。”
“听你的。”宋以铭捏了一下周镜的脸,“上车吧。”
坐上车之后,宋以铭替周镜系好了安全带,一踩油门,车就与孟大夫擦肩而过了,周镜吐了一口长气,借着倒车镜观察敌情,“咦?那个人好眼熟。”
“谁?”宋以铭不明所以的问。
周镜凝神想了想,一拍手,“是他!”扭头看见宋以铭满脸疑惑,就解释,“刚才看见孟大夫车里下来一个人,是我经常去的一家甜品店的小老板,没想到他俩居然还有jq,小老板好可怜。”
“兴许人家不觉得烦呢。”宋以铭扭头看周镜,“一个萝卜一个坑,看对眼了就什么都觉得好了。”
“也是。”周镜表示赞同,歪头靠在了宋以铭肩上,然后伸手戳了一下宋以铭,“骗子宋,我还没原谅你呢。”
宋以铭腾出一只手,搂着周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我?”
“看我心情吧。”周镜得意洋洋的说,“把爷伺候好了,爷就勉强赏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怎么个伺候法?”宋以铭低头咬了一下周镜的耳朵,“这种?”手向下滑,在周镜腰上又捏了一把,“还是这种?嗯?”
周镜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一把推开宋以铭,“给老子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宋以铭笑了笑,没再说话。说着永不原谅,其实早就已经不生气了吧。
回了家,周镜觉得无比亲切,在宋小厮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之后,就在床上打起了滚来。滚够了之后,戳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周镜想是不是自己肥肉太多了,所以才没有吸引力,要不然在浴室这么邪恶的地方,为什么宋以铭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不甘心的又滚了两下,宋以铭也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坐在床边看着周镜笑。
“笑毛笑?”周镜发现他之后,就挥着拳头扑了上去,宋以铭接住周镜,亲了一下,“就是看你又这么有活力觉得很好而已,是不是有点无聊?想看电视还是要上网?”
周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