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为以前的事道歉,还是在为这个吻。
“没关系。”没闹清楚情况的路子齐条件反射地答了个,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手,在看到男人有些受伤的表情后又连忙停了动作,慌慌张张地解释道:“你,你别误会,我没觉得脏。”
白蒙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路子齐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抚他,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就算不生气也肯定会不高兴,毕竟是一个这么傲气的人,他刚才那动作大概伤到他自尊了。
这两只一个在苦思冥想地琢磨哄人的技巧,一个被打击了一下倒是学会换位思考了,开始回想以前两人相处时的一些事。
本来对于促进感情发展是挺好的一件事,就是发生的地点不太对,姿势也不太好,玄关,还都是蹲着的。
于是等王曼丽推门进来的时候,门后面的路子齐就被一下扇倒了,很圆润地扑进了白蒙怀里。
王曼丽奇怪地看着她的大儿子和这个陌生男人,对于他们两搂抱着的姿势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很镇定地问:“你们这是在干嘛?”
路子齐手忙脚乱地撑着白蒙的肩膀站了起来,晃了晃,眼前都冒金星了。
白蒙来之前做了些调查,知道这是路子齐的妈妈,不敢放肆,又怕路子齐腿软,会摔倒,就伸手扶住他,尽量让两人的姿势显得不那么暧昧,对王曼丽点点头,更加镇定地开始胡扯:“钱掉了,在找。”
刚站稳的路子齐跟着介绍道:“妈,这是我朋友,我让他来店里帮忙,住家里可以的吧?唔,工资可以少给点。”
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么点钱。
路子齐默默在心里补充道,把手抽了回来,亮晶晶地瞅着他妈妈。
王曼丽本就是个开明又大方的人,笑笑就同意了,还自顾自把路子齐后面那句工资的话给选择性无视了。
客房里定期会有钟点工来打扫,倒也干净。
路子齐又清扫了一遍,把刚晒过太阳的薄被子拿出来,给他整理好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都挂进柜子里,才拍拍手想撤退。
刚一转身,他就看到半倚在书桌边上的白蒙,想到刚才自己弯腰撅屁股的姿势,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我给你拿点水果来。”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路子齐拖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进了厨房,正好碰上路子轩在跟他妈告状——
“妈,我哥他引狼入室,带陌生人回家。”
那语气,听得路子齐都想抽他了,一天到晚净给他打小报告,就没见他跟自己一条心过。
“他是我朋友。”路子齐没好气地又解释了一遍,抄起水果刀切西瓜,一刀比一刀狠,剁得砰砰响。
路子轩欠扁地凑上来,瞄了眼那西瓜,“哥,你是不是把它当我脑袋切了?”
“最近变聪明了嘛。”路子齐又往上头戳了一刀,说得咬牙切齿的。
“哥。”路子轩也不在意,突然压低声音,确保王曼丽听不到他的话才笑嘻嘻地说道:“我看到了哦,你们在接吻。”
路子齐那一刀差点切到自己手指上,白着脸转头看向路子轩。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脸,此刻却歪着一边的嘴角坏笑着。
路子齐捏着刀,忍着想要一刀了结他的冲动,强自镇定地“哦”了声,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装盘。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明天放我一天假我就不和妈说哦。”
“哦。”路子齐又应了声,没搞清楚状况,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其实已经糊涂上了。
路子轩扭头,笑嘻嘻地扑倒王曼丽身上,“妈,哥他同意了,那我明天可去了啊。”
王曼丽点点头,没说话。
等路子轩乐颠颠地从厨房出去,王曼丽马上走到正打算给他男人送水果去的路子齐身边,严肃地叮嘱道:“子齐,明天帮我盯着他。”
“啊?”
“肯定是出去干坏事,你明天不用去餐厅了,帮我当回间谍,跟着他。”
“哦。”
从这两个充满了疑问气息的语气助词来看,路小受其实还处于迷糊的状态,完全没跟上这两母子的剧情,也没来得及弄弄明白,就被王曼丽从厨房轰了出去。
路子齐无语地瞄了眼惹祸精路子轩的房间,端着盘西瓜蹭到客房。
客房的门没关,白蒙和衣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他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梅雨季,雷阵雨下得欢,航班都被取消了,只好改坐火车。
火车到路子齐的家乡要15个小时,虽然是卧铺,也够累人的,又马不停蹄地找地方找人,还在餐厅里折腾了半下午,身体再好也要筋疲力尽了。
路子齐趴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半晌,伸手摸了摸他眼底有些重的黑眼圈,心疼了。
白蒙睡得浅,路子齐一碰到他,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
路子齐摸完了黑眼圈摸鼻子,摸了脸颊摸嘴唇,把白蒙的脸给非礼了个遍才轻轻推了推他,轻声道:“醒醒,洗个澡再睡。”
白蒙其实不想醒,可又不想让路子齐纠结,只好睁开眼睛,有些烦躁地从床上立了起来,去浴室洗澡。
路子齐帮他从柜子里拿了衣服,敲了敲浴室门,“那个,睡衣。”
“门没锁。”白蒙的声音从里头传来,透过水蒸气这么一传导竟然也显得有些温和。
如果一个人跟你说门没锁,那他的意思就是进来,板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