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来。”
审判长抬了下眼镜框,在魏暖杨和砚名的脸上扫了一圈。这一场裁定是他从业以来涉案数目最大的一次,而且被告也是他见过的最镇定的。以前的被告大多是不发声,沉默,而魏暖杨直接安静睡着了。
“被告醒一醒!”
“对不起,审判长。这件事给我的当事人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里伤害,他已经几天未睡觉了。”律师说着,轻轻推了下魏暖杨的肩膀。
魏暖杨迷迷糊糊的站起身,茫然问道:“乐正独来了?”
“额……他没来,但你睡着了,法庭不允许。”
魏暖杨失望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才想起来今天是砚名起诉他的日子。早上他被父亲送了过来,头就一直很疼,本以为砚名会连乐正独一起告呢,这样他就能偷偷的看上一眼。可砚名貌似只告了他,他觉得失望,一转眼,困意袭来就睡着了。
从崇震回来那日,他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家里陆续来了好些人。贾士勃,百威,老黄,还有谁他就记不清了,反正总觉得眼前都是人,都劝他不要伤心了。
可他最想看见的那个,一次都没有出现。
魏暖杨知道,他把乐正独的心伤了,他们这次是真的分手了,不会再和好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魏暖杨用力肉揉了揉脸,放下一看,手心里都是水。
“暖杨?”
律师是魏暖杨的大学同学,年纪轻轻但很有成就,是律师界的一颗新星。他知道砚名起诉魏暖杨时,第一时间去了魏暖杨的家里,提出要给他做辩护律师。而魏暖杨更直接,拿出一个文件袋,里面全是为自己脱罪的证据。
律师直接傻眼了,本以为是场硬仗,竟直接躺赢了。
“我没事。”
魏暖杨抽出张纸巾,擦干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对他笑了一下。
“原告,你是否有证据证明被告转移财产。”
“魏暖杨不需要转移财产,他只想弄死我!”砚名低吼道。“他就是个外表清纯,内心狠毒的贱货!”
哐!哐!哐!
审判长重重的砸了几下法槌,提醒砚名。“注意你的言辞和审判秩序!”
魏暖杨挑起眉,对于一个失败者,他是没有耐心和涵养的。把砚名的话当放屁,从进了法庭他就这么做了。
“审判长,被告在崇震集团任职期间,曾主动拉拢过jy集团的中国区总裁百威,还有印度的一家实业。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同一时间宣布不合作声明。这才导致崇震集团一时间股票大跌,我的当事人砚名先生赔上自己的所有身价,金额庞大。可否允许我对原告进行问询?”
“可以。”审判长朗声应道,正气凛然,看向魏暖杨。
魏暖杨喝了口水,没想到自己学法律,第一次上庭不是为人开罪,而是为自己开脱,想想都很好笑。
“原告,你可否解释下?”
“你做过买卖吗?”魏暖杨讽刺的瞟了砚名一眼,真不知道他怎么找这么个废柴,一开口就漏洞百出。
“这和本案无关。”
“那就是没做过喽。商场就是大型的菜市场,我有钱了,我想买土豆我就买,我没钱了,就把土豆退了,换回钱。就这么简单。你也说了,百威是jy集团的中国区总裁,那你知道jy集团的重心不在国内吗?百威投资崇震早就收到了jy集团总部的书面斥责,他不过是做错了决定,买错了土豆。找我退钱,我能怎么办?”
魏暖杨冷笑出声,继续说道:“我和jee本人并无交集,只是听人说起他要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