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眼中浮现出小江临,他坐在操场中央的草地上,膝头摊着一本书,阳光暖融融的,直叫人像睡觉。小江临嘴角翘着笑,他捂住脸,用指缝偷看不远处玩游戏的一群男孩0
他们中的一个转过脸,看到了小江临。
“哎!小临子在看你!”那人对高挑的同伴喊道。
“才不是,他在看你呢。”同伴大笑。“他肯定喜欢你。”
“娘兮兮的,不男不女。”那人打了个哆嗦。“别开玩笑。”
“不要狡辩。哎哟~轻点!别打我,谋杀亲夫啊!”同伴尖叫。
一种强烈的愤怒之情涌上我的心头。周围的一切被迷雾包裹。
“滚!鬼才喜欢你!”我不高兴地对着眼前尖叫。
有一个低沉的声音穿透迷雾。 “你喜欢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我打了个寒战,清醒过来:“没有。”
秦淮冷笑,看着我作死,抬起头,他高高在上,犹如神祗。
我不再看他,转而扔掉围裙,用手收拢所有碎瓷片。每一个尖利的边缘都像秦淮连日来的嘲讽。将我凌迟。
直到一双手抓住我。将我扯进怀里。
“小废物。”秦淮威胁道:“再让我发现你伤害自己我保证叫你生不如死。”
在秦宅的第一百天,我终于得以出门。
秦淮用毛巾裹住我满是血的双手,我们驶入夜幕。
作者有话说:秦淮:呵,别高兴太早,还没虐到头。
第19章
如果秦淮的一点仁慈就使我从此我过上好生活,那么秦淮就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了。
秦淮的车开得飞快,只用了十分钟,我们便到达了最近的医院。
下车以后,我慢吞吞地跟在秦淮后面。
他走得极快,仿佛我真的需要一个急诊,也不知道是把样子做给谁看。
等他回过头的时候,我们的直线距离已经接近二十米了。
秦淮“……”
“快点!”他不耐烦地摆头道。
我撇嘴,竭力跟上。
晚间医院急诊的大厅乱糟糟的,室内温度稍低,灯光冰冷。有一大伙人聚集在此,着急的叫喊,喧哗,跑来跑去。救护车、担架的形式声、匆忙的家属叫喊声响成一团。我四处张望,目光正与一个咬着毛巾,用手臂吊着一个暗红色塑料袋的人相撞。
那是一袋鲜血,正从他的手臂间汩汩流出,稳定、充满韵律,也可怕的很。我快速移开眼睛,却无可控制地一次又一次把目光移向塑料袋,仿佛那个是是我自己。
那么多的血,痛苦的眼睛,喧闹的人声……苦涩的胆汁上涌,我扭曲嘴巴,嘴唇颤抖,却无法发出声音。
时间变得异常慢,就连我的步子也沉重的灌了铅。
我不禁开始嘲笑自己是个胆小鬼。
“别看。”秦淮结束挂号后,见我还像乌龟一般,便大步走了回来。
我转开头,吸气。
“慢死了。”秦淮冷冷道,“我真是小瞧你了,只过了几个月,竟然连路都不会走了”。
‘胆小鬼、小废物。’我仿佛听见他在说。
见我毫无反应,秦淮索性秦淮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走。
我愚蠢地加速,就像一只螃蟹,我开始抗议:“你弄疼我了。”
他不听,继续加速,像个魔鬼。
我把身体向后沉,光滑的运动服袖子被拉长,使我的手缩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