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剑你给我回来!”白束追到门口被脚上锁链一扯,眼看着萧怀剑消失在院门外,愤恨地跺了跺脚。
瑛姑站在房里直笑。
“笑什么笑,以后你来养啊,”白束没好气,“本来两个人就过得提心吊胆的,现在还得加只猫。”
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玩意,一身脏兮兮的皮毛,蜷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情不自禁伸手过去,那小家伙竟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在他指腹上舔了一舔。
白束心里一软,顺着小家伙身上细毛道:“你倒是识时务,这么小就会讨好人了。”
晚上同瑛姑给猫洗了澡,白束抱着在火炉旁烤了一会,待毛都烘干了这才始见本色。雪白的一身皮毛,蓬松柔软,隔着一层薄薄的细皮能感知到那小心脏强有力的搏动。
都是一样坚韧地活着。
白束怀里抱着那小东西烤着炭火,小家伙被烤的舒服了怏怏打了个呵欠,白束笑了笑,一边顺着皮毛一边道:“你我都是无亲无故的可怜虫,以后便跟着我相依为命罢……我是孤苦,你便叫伶仃罢。”
当夜入睡便抱上了,小家伙喜暖,直往白束怀里钻,本就经不住挠,伶仃一身毛蹭的白束直痒痒,笑了大半夜方才睡着。
第二日是被伶仃粉红色的小舌头给舔醒的,睁眼一看小家伙正舔着自己脖子上挂的那个狼牙,把他衣服都舔湿了大片。
白束不禁乐了:“你倒是厉害,平生还有机会尝尝这狼牙滋味,我当初可是差一点被狼吃了。”
再冲着西厢房一喊:“瑛姑,伶仃饿了。”
午后宁琅过来,白束不禁喜笑颜开,把伶仃抱至宁琅近前:“看师父,养了只小猫,名唤伶仃。”
宁琅点了点头。
“师父你怎的也不好奇怎么来的?”白束问。
宁琅只道:“怎么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昨晚是抱着它睡的。”
“恩?”白束愣了一愣,转瞬惊道:“师父你昨夜来过了?”
“恩,”只见宁琅点了点头:“昨夜过来掀了你被子一看有人捷足先登了,我便回去了。”
“啊?师父你怎的也不叫醒我?”白束一副懊恼神色,把伶仃往桌上一放,指着道:“以后你自己睡,我再也不抱你了。”
转头对着宁琅嘻嘻笑着:“那师父今夜还过来吗?”
“过不来了,”宁琅道:“今夜家父要到刘尚书府上作客,指名要带我过去。”
“要你过去?”白束拿着支湖笔在手上转着,“两个大老爷们喝酒要你陪着作甚?”忽的一惊,湖笔应声而掉:“那刘尚书家可有未出阁的小姐?”
宁琅想了一想,看着白束一笑:“上次中秋宴上貌似是说有个年方二八的女儿。”
“你不许去!”白束把笔捡起来往桌上一掷,吓得伶仃蹿下桌跑到床上去了。
“我怎的不能去?”宁琅饶有兴趣打量着他。
“我……我有一篇文章不会,你身为我师父,你得教我。”
“哪篇不会?”宁琅问。
白束瞥了一眼书架,答道:“《岳飞传》。”
宁琅笑了:“《岳飞传》你都倒背如流了,怎的还会不会?”
白束抬头梗着脖子直视宁琅:“就一句不懂,‘敌未灭,何以家为’是怎么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白束喜获伶仃
第19章 新春佳节
当夜宁琅果真没走成,被白束拉着把《岳飞传》一字一句讲了个遍,一本书翻完已至亥时,再想去什么刘尚书家是万万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