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
那人只有在很激动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就像自己喜欢叫他默珩。
“师兄,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吧。”张良说的时候皱起了眉,“默珩……”他伸手爱惜的抚摸着萧默珩清晰好看的蝴蝶骨。这么近的距离,只有这样听着他胸腔如此激烈的起伏声时,张良才觉得他们是真的在一起,并且会永永远远的过下去。
“嗯,会的。”
听着对方这一声迟来的回应,张良才发觉手指的粘稠。这一次他h得很快,张良莫名的有些开心,他忍不住用下巴摩挲着那人沾到了丝丝泡沫的鼻尖,身下那胶着的白露被水流一冲便马上跟着流得不见。
那一夜他们都睡得很沉。
张良扣紧手指从身后环着萧默珩的腰,他还是习惯让下颌靠着这人的肩,偏着脑袋紧紧贴着萧默珩的脖子,听着萧默珩脉搏有节奏的律动声,就像是安眠曲一样。
其实,张良是一个适应性很强的人,不过,他真的很认床。
番外二 t ·02
萧默珩觉得,爱一个人真是很难,因为在他和张良两个人的爱情里自己永远排第一。当这样一味相守的日子变得乏味时,他就不再感觉到幸福。
其实,他只是想跟张良说,要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就像洛铭师兄一样去过过不一样的生活。是想过没有我的生活吧,萧默珩想要出国,他已经说了很久,但张良听后从来只是笑笑。
今天已经很晚了,张良整个人好像融进了身后的那片流光中,夏日的晚风轻缓的吹着他的衣角。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张良只是豁然的挺起了胸膛,他闭上眼睛深呼吸着,像一只终于决定要去飞行的小鸟,真的要飞行。
“子房,不要再任性了。”
“师兄,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小孩?”
他回过头来时,侧脸映着对面巨大广告牌的紫红色灯光。
萧默珩不喜欢张良这样的眼神,这种在窥探完自己心中所有挣扎后扔不给于一丝同情的轻蔑目光。但后来张良笑了,他抽了一口香烟,烟笑得一如身后虚华不实的流光。
“好了,子房,天台上危险,你快下来。”
“那你上来拉我下去啊。”张良伸出手去,注意着萧默珩的目光格外深沉,“怎么,你不敢上吗?”
“为什么不敢?”
萧默珩抬起头,迈着步子,当握到那人的手指时,他就被张良拽着攀上了那才到他腰际的水泥围栏。此时,萧默珩站在十一层的天台上,看着公路上一下子变得渺小的车辆,他潜意识的更加握紧了对方的手指。萧默珩抬头望着对面广告牌的打过来的刺眼灯光,恍惚间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师兄,你难道还不相信吗?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我这次是真的,不是闹着玩。”
他环着萧默珩有些颤抖的肩膀,拉着萧默珩的手牵引着他慢慢侧过身子。
张良笑得灿烂,在夏夜这四周亮起的一片虹光中,他像往常一样,享受的闭上眼睛和萧默珩环抱在一起。在这世界的中心,在死亡的界限之外,对全世界宣告自己的爱情。
“默珩,我是真的爱你。”
“嗯,我知道。”
感觉到从耳后传来的鼻息,萧默珩才变换了方向的贴上了那人的鼻尖,凝视着那人满是柔和的眸子。这一瞬间,连萧默珩也被深深吸引住了,他揉着张良的衣领大笑起来,这笑容居然也是邪魅如此。
“师兄……有我就够了,你的整个世界。”
“嗯。”
萧默珩以前从没见过张良抽烟,此时即使烟火未灭,也抵挡不住这来自颓废忧郁的诱惑。
张良叼着白色过滤嘴的双唇就像水中糖果般泛着奇异的光彩,萧默珩自觉的舔上了他泛着烟草苦味的双唇。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把那根未尽的香烟含在口中,感受着同张良舌尖一起而来的灼烧的刺痛感,感受着从他们唇缝中流泻出来的丝丝烟雾。
最后,这二人都闷闷的笑了。这苦涩的尼古丁中混着淡淡的血腥,就像他们站在天台顶端宣告于世界的异类爱情一样,这感情是与他们血肉相溶的相合慢性毒药,永世不能再分开。
……
一整晚,cd机里都重复着这首歌。洛铭已经去国外,在这座张良刚进大学时租的三人公寓里,仿佛还能闻到当时那柠檬清洁液的浓烈味道。今天,是他们在这儿的最后一晚了。毕业之后,再找个地方,他们会重新开始。
这人真是流了好多汗,听着身边风扇传出的声音,张良小心拿捏着尺度,他俯身用舌尖由萧默珩黏着几缕发丝的后颈开始,一路顺着凹下的脊线,尝着那人透着淡淡咸味的汗液。萧默珩还是这么敏感,不过刚刚开始,他原本白皙肌肤就已经泛出了勾人的温红。
房里音乐的声音很大,都莫过了窗外的蝉鸣。
张良似乎很急,他没有太多前戏便生硬的进入了主题,即便在这时候,萧默珩也只是咬着下唇的隐忍着,鲜少叫出声来。张良看着他那满是克制的表情,只觉得更加吸引,觉得更加想要绝对的拥有。
如果,他们就这样彼此溶化的话,应该就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