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苑之后,方夏和项少龙就关起门来画起了图。
手机电量只有那么一点,为了节约使用,方夏用的是她从现代带来的日记本和中性笔,而且她还先好好的回忆了一下鲁公秘录的样子,画好了大致的轮廓出来,之后才开机对照照片补充细节和修改不对的地方。最后她用速写的方式画好了鲁公秘录的外形,标注了颜色,又画了一部分秘录里面的内容。
当然,如果能不用偷秘录,直接造一份假的出来最好了,可惜方夏手机的电量就那么多,而鲁公秘录有那么多内容,旁边还有信陵君虎视眈眈,她根本不可能把全本都拍下来。就算全拍下来,她也未必能够在电量耗尽之前全画出来。所以,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
方夏靠手机和画笔记录下来的内容大约展开一米长的样子,足够短暂的应付信陵君了。除非他们运气特别差,刚以假换真就又有人借阅鲁公秘录,否则,应该没有大问题的。
手机最后只剩了一丁点电量,方夏再次关了机,又开始从日记本到布帛的抄写工作。她所能做的只是前期工作,项少龙一直在旁边陪着她,牢牢记住了鲁公秘录的用料和颜色,毕竟后面的实物造假工作还需要他去做。
第二天开始项少龙就和善忘分头去办事了,没有手下就只好靠他们自己了。
当时大家从邯郸带来的人手大部分都留在了城外,现在属于赵王派出的送嫁队伍的那部分已经回国了,反正公主的婚礼也不用他们参加,人家魏国连城门都不让他们进。当然不可能全都回去,仍然留下的那部分就全被训练有素的乌家将们顶替了。乌家将们倒是可以混进城来,他们有那个能力,不过不到关键时刻,这部分力量还是不暴露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造假工作做的还算顺利,善忘同志作为一名杀手,并不是第一次来大梁,所以还是有些熟悉的,最终项少龙是在他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家合适的铺子。
不过看到他兜了总共十卷无字的绢帛回来,方夏和雅夫人都很吃惊。
“何以少龙要拿如此多卷绢帛?”雅夫人忍不住询问。
“哦,是这样的,我告诉那个店主说我要给我夫人画画用的,看他做的好,就多买些备下。”项少龙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样他不容易生疑嘛,本来我要求这个要求那个,连样子都画好了,他肯定觉得奇怪,这样一来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雅夫人听得似懂非懂,但知道项少龙自有安排,就知趣的没有再问。
方夏倒是明白了项少龙的意思,不过想了想,她忽然乐道:“啊,这么多,就不怕我不小心画错了啦!”
“是啊是啊!”项少龙现在对方夏简直要用“宠”这个字来形容了,“你随便画,画坏了也没关系,还可以从另一端开始,反正只要外面一端没问题就好了。”
“去!我才不会那么不小心呢……”方夏给了项少龙轻轻一拳,其实她只是开个玩笑,项少龙还当真了。
雅夫人看着两人玩闹,掩嘴一笑,才又道:“真是羡慕你们二人的感情。”相处久了,雅夫人说话也更亲近了,同样的话,过去的语气和措辞,都与现在有大大的区别,让人听起来感觉也不一样,即使偶尔她还是会问方夏有没有“好消息”,但是感觉同以前很是不同。
方夏略感不好意思,因为雅夫人毕竟失去了丈夫。她稍稍收敛了神色,就听雅夫人已经很自然的说了下去:“小夏,你要多久能将假的鲁公秘录画好?”大家的称呼也变得更亲近了。
“今晚就能画好,明早就差不多了。”有了造钜子令秘籍的经验,纵然现在鲁公秘录是连写带画,方夏也胸有成竹。“不过明天我要去见龙阳君的师妹,估计明天是办不了这事了。这个约是早就答应了的。”
“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不过,少龙,你可做好了将鲁公秘录掉包的准备?”雅夫人面带担忧,“信陵君府危险重重,用打草惊蛇之计,会否太过危险?况且让小夏独自到信陵君那里,岂不是送羊入虎口?”雅夫人深知信陵君的为人,是以十分担心方夏的安全。
“这个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你不用担心。”项少龙安抚了雅夫人一下,又面对善忘,微笑道,“只是到时方夏的安全就要靠善兄了。我看信陵君估计也不是什么君子,善兄千万要照顾好她。”项少龙也知道雅夫人为何而担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有任何事情是不付出代价就获得成功的。
“放心。”善忘的答话简短却有力,是个相当值得托付的人。他认真的盯着项少龙回答了他,让项少龙很安心。
善忘冲项少龙点了点头,就又自动隐形一般站在了门口。明明其实善忘也是个帅哥,还挺有气场,但是他就是有一种本事,如果他愿意,除非他说话,否则任何人都不太会注意到他。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一直都没人发现,每当善忘隐在一旁的时候,他的视线都是若有似无的跟着方夏走。
善忘算是除了项少龙和方夏,唯一一个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真正在一起的人了,毕竟众人都以为两人是夫妻,只是忽然变得如胶似漆,只有本来就知道两人没关系的善忘,因为关心方夏看出来两人关系的改变,才知道他们何时真正走到了一起。
其实起初遇到方夏时,善忘便对这个架起他的女子有种亲切感。后来听说她会画画,他的心中就像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