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打转,“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给我休书吗?”
“五主子……”小饼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向五主子道明因由,这事儿说来还不都是他一时大意造成的,几位主子若是知道了他还有命活吗。他真是命苦,好不容易被六主子救回一条命……对了!六主子!他怎么把六主子给忘了,忘心丹可是六主子给的啊!“五主子,老爷他……他病了,您别听他说胡话,我这就去找六主子。”
小饼子扔下一句话便冲出门去,才跨出门槛就与一人迎头撞上,幸好来人身后敏捷及时闪身躲开。
“冒冒失失的。”
听见这一句冷声斥责,小饼子心头一惊脚下一软,正要跪倒下地时一只手抓住他的肩将他提了起来。
“大……大主子……”
麒儿当他旧疾未痊身体有恙才会如此失常,淡道,“下去歇息吧。”见他仍立在面前不动,面露愠色,“还有事儿?”
虽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可大主子仅是微皱眉头就令他胆战心惊,这男子汉他还是不要做了,三十六计逃为上计!打定主意后小饼子捂着胸口故作痛苦地说,“没有,没有事儿,小的这就去歇息。”说完颤巍巍地走出门,走了几步便箭步如飞起来。
进屋就见唯一含着眼泪与‘老爷’对峙着,麒儿以为秦老爷终于舍得惩治这没规没矩的人,正是颔首赞同之时秦五主子便转过头来哭道:“大主子,老爷他要休了我。”
休?麒儿有些诧异,以往秦老爷再怒再恼也不会用提这个字,今儿居然说了出口,“老爷,真要休了?”
又是一个唤他‘老爷’的人,好俊俏的一位公子,可是为何……为何这般俊俏的人他竟感到害怕?虽说这位公子太过冷若冰霜,眉宇间微现戾气,但也不至于令他心生畏惧。这般好模样的人只想多看几眼,他却不敢再抬头看第二眼。令他有如此惧意,莫非……莫非此人是他的仇家?!
“我在问你话,哑巴了是不是!”
可怕……
‘老爷’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心想此人不是仇家也必定是与他恶交之人。拍拍胸口挺起胸膛‘老爷’再一次道,“冒昧一问,两位公子与在下是何之交?”
唯一凄凄地说,“看吧。”
“果真不假。”麒儿冷哼一声,接着往屋外喊道,“来人,文房四宝伺候!”这喊声并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府邸,连人的心肺也跟着震了一震。
“大主子你来真的?!”唯一跳脚叫起来,他不过是在戏弄老爷。虽然不知离家的这段时间府上发生的何事致使老爷方才那般反常,可老爷那样对他就是不该,借大主子报复他一下也好。这下好了,大主子真给较起劲儿。
“什么来真的?”
门外传来一个愉悦的声音,接着两声嗖嗖从空中划过,定睛一看是剑和剑鞘,剑鞘还未落于桌面,宝剑已悬空入鞘。
好身手!‘老爷’心中称赞道。
云飞满头大汗地走进来一脸的笑意,看那一身衣服想必是刚打猎回来,这次应该收获不小。没注意当下的异样,进屋便找个座儿坐下,懒懒地伸长双腿喊着,“老爷快给我口茶吃,口渴死了。”
细细打量着屋里三人,心想他这一觉醒来是到哪儿了,这儿的人个个都如此仪表不凡么。虽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可还懂得识人,眼前这三人绝非寻常人。先说后来进来的两位公子,轻功都很了得行走间衣不沾灰尘,一个内力浑厚一个则是使剑高手,江湖中能与之较量的人怕是不多见。再说这位进门便扑进他怀里的公子,若没看错他腰间的那一对墨绿的玉佩石是罕有猫眼玉,色泽与光泽皆属极品,世间再难找到第二对与之媲美,说是价值连城一点也不为过。只是,他为何会知道这些?
久久不见动静,云飞这才注意到屋里的气愤不对,见唯一在便猜想是他惹起的事儿,好心地说起情来,“老五这回也是事出有因,我看老爷和大主子就不与他计较了吧。”
“不是,是老爷他……”
见矛头指向自己,‘老爷’急忙拱手道,“我想我……我还是告辞了。”说完便逃命似的奔出花厅,可没等迈出门就被一股力强拉回去跌坐回上座。
“告辞?”云飞端做起身,笑问:“老爷今儿个怎么变得如此客气?”
麒儿拂了拂衣袖,抬眼看着唯一不耐心地说,“你们玩儿够了没有?”
“我们?”唯一指着自己的鼻尖怒道:“谁在玩儿啊,我这才回来,出了事儿能怪我吗,我还想问老爷和你们这是唱的那出大戏。”
原来面对秦老爷古怪的举止,麒儿三人都以为是他们中有人在与他闹腾着玩儿。这会儿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秦正,别再给我搞鬼。”麒儿训斥道。
“秦正?你是在叫我?我叫秦正?”得知自己的名字‘老爷’激动万分,连发炮珠地问,“你还知道别的有关我的事儿吗?我……我是住在这儿的?我们……我们是亲戚吗?”
麒儿懒得再搭理这人,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却被他捉住衣袖不放。
“在下并非胡闹,还望公子如实相告。”‘秦正’一脸无奈地恳求道。
见他装的煞有其事,麒儿倒有了闲心与他玩上一玩,“你叫我公子,可知本公子是何人?”
‘秦正’摇头。
“那他们呢?”麒儿看向云飞和唯一。
云飞托腮笑着,唯一则一下下咬着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