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上门,好好想想得要怎样玩儿才好。”
话音未落,竟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人埋头看去,只见圈着杜衡的手臂上分分明明贴着一张压制的纸符。
“你!”他皱了皱眉,飞快地抽身而出,一把拉住尚赖在杜衡身上的小狐狸,就要从门外奔出。
杜衡叱了一声,把一叠符纸甩了出去,正正贴在门窗上,封了所有的退路。
那人才跑到门口,就被符上的术法挡了回来,情急之下只把小狐狸护在身后,自己啪地摔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慢慢挣了起来。
杜衡踩着缓缓地步子,一步一步逼过去。
屋子四周施了狐狸的术法,外边儿的人一时也听不见动静,那只叫柳儿的狐狸大约没遇到过这事儿,厉声尖叫起来,蹿到那个“朱员外”身前挡着,大吼了一声:“站住!你要做什么!”
杜衡倒没料到他会这样,愣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替人办事。”
小狐狸战栗了一下,炸着毛喊:“我们一不伤天二没害理,寻我们做什么?!”
杜衡轻轻地笑了一声:“也罢,既然这样,我且问问,朱员外同你们可有关联?”
小狐狸撇了撇嘴,轻蔑地哼了声:“原来是他。怎么,给他的教训还不嫌够?”
他身后那人立时警告一般咳了一声。
杜衡勾起了嘴角:“都这样了还能狡辩。”
小狐狸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悻悻地垂了头,片刻又啪地抬了起来,索性恶狠狠地盯了杜衡:“那你要把我们怎么地!我才不怕!”
杜衡垂着眼看他们,仔细端详了片刻,慢慢地道:“你们先老实告诉我,朱员外现在如何。若没什么大事,放你们一马也未尝不可。”
小狐狸张开嘴又要说话,被身后那人按了按手制止了,杜衡便朝着那人看去,那人咳嗽了两声,与杜衡对望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朱夫人寻的你来?”
杜衡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那人翻了个白眼,似是不屑的模样:“也难怪,那天回朱家的人便是我,说什么妖气入体进不得门也全是胡诌,没想到她倒厉害,居然请人寻上门来了。”
杜衡耐心听完,静静地又问了一遍:“朱员外现在如何?”
他讲的平和,却带了一种威慑的魄力,小狐狸被吓得一个激灵,抖抖地缩了两下。
那人深吸了口气,仰头盯了杜衡:“若我们不曾做得害人之事,是否当真可以放过我们?”
杜衡微微侧了侧头,面上表情不变,仍是淡淡地道:“你先说,具体如何,我自有定夺。”
那人就微微笑起来,不闪不避,仍是望进杜衡的眸子里:“反正被你逮了住,我也逃不开,自然是会老实交代的,只是你若觉得我做的过分,须得降些惩罚,求你万万记得,一切为我所为,同柳儿无干。”
杜衡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觉得心头有点儿软,不觉得就笑了出来:“你这狐狸倒知道情意。”
那人往柳儿的脸上看了一眼,见他开口要说话,就狠狠一瞪,逼着他把话咽下去,才又转头看杜衡,也笑着道:“也不是什么‘知道情意’,我只晓得不要连累了他。”
杜衡住了声,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那人却似乎放心了一般笑起来:“我便当你应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朱员外还好好地呆在他那个藏娇的金屋里呢。”
杜衡笑了一声:“那为何不放得他回去?”
那人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样不屑的神情来:“给他个教训而已,原想这月底就把他放了的,不料还没等到那时,你就寻来了。”
杜衡张了张口,还是问了句:“做什么要这样?”
那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水灵灵的,却一时也看不出作假的意味来:“是那个老色鬼不安好心,盘了间小屋、弄了几张烂符,就想把柳儿锁在里边陪他玩乐,我恰好能破得他的把戏,把柳儿救出来,岂料他死性不改,居然央着我一道留下陪他,我索性布了个幻术,由得他在里边自娱自乐。”
杜衡皱起了眉头:“你也不怕伤得他性命!”
那人撇了撇嘴:“我小心地很哩,三天两头弄些馒头伺候他,也不让他多大饿着——好歹我借了他的形,去他府上诓了不少东西用着,也不好多亏待他——你是不知,他倒是逍遥的很,只怕这时,还当自己吃着山珍海味、有漂亮的少男少女伺候着呢。”
杜衡听着将信将疑,心头还涌起了点儿无奈的滋味,愣了片刻,只道:“我随你去一趟,你把他放出来吧,若你说的属实,我也就不与你多做计较了。”
话音未落,柳儿已经欢快地蹿了起来:“当真当真?涂哥哥,我们便把那人放了吧,我实在厌了给他喂窝头了!”
小镇子不大,朱员外倒也本事,还能寻得一处极僻静地地方,建着一所不大不小却是环境优雅的院落。
朱门上斜斜贴着一张破开的符,涂月厌弃地用一只手指点开了门,反手把那破败的纸符扯下来,团成一个纸团,狠狠掷在地上。
室内果然也漫着叫人迷醉的香烟,朱员外瘦的快脱形了,却还兀自赖在一张挂了灰的雕花床上呵呵傻笑,也不知见了如何的美景,只遥遥地瞧着他们三人进来,就伸出嶙峋的手招了招:“又来三个美人,过来过来,让大爷瞅瞅。”
杜衡默默地住了脚,只看到涂月迈了步子往前,一把揪住朱员外的领口,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