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倒是错怪回舞了。可要说这是意外,倒是意外地太巧了!”
“怎么?难道你是怀疑……”祝融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怒火重燃:“炽翼,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舞的性子我很清楚,她生起气来毫无理智。”炽翼抬起手来,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既然我已经惩罚过她,这事也就不要再说了。”
“好!我不说!”祝融转头看向低着头不声不响的红绡:“红绡,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掉下火凤是失足呢?还是有人故意害你?”
“我……”红绡飞快看了炽翼一眼,然后咬着嘴唇低头,声如蚊蚁地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把头摔坏了吗?”祝融大力拍着桌子:“什么叫不知道?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啊!到底是不是有人害你,说是还是不是,你给我好好回答就行!不许说什么不知道!”
“是……是……啊!不!不是的!不是的!”红绡点头又摇头的,眼泪开始决堤,不一会就泪流成河,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父皇!”炽翼皱着眉说:“红绡好不容易才能回来,这些事就等到以后再说,现在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哭什么!一天到晚只知道哭!看了就让人心烦!”祝融见红绡快要哭晕过去的样子,实在生气。但又不能把她怎么样了,只能火冒三丈地往外走去,边走边说:“糊里糊涂,胆小怕事!怎么配做我祝融的女儿!”
“父皇。”炽翼跟着祝融走了出来:“回舞她还好吗?”
“你还知道要管回舞的死活?”听他提起回舞,祝融满脸阴郁:“我明白你一直不满和她的婚事,多半是希望她死了才好吧!”
“父皇言重了!我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炽翼从容地说道:“这次回舞犯错,我只是小惩大戒,想要给她个教训。都是我们平日里一味纵容,她恃宠生骄,才会如此胆大包天。”
“你说回舞恃宠生骄,不就是在说我昏庸糊涂?”祝融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炽翼,我看胆大包天的人是你才对!”
“炽翼不敢!我绝对无意指责父皇的爱女之心。”炽翼一挑眉:“不过,再这么下去,只能是害了她。终有一天,她会闯出无法收拾的弥天大祸。”
“你……”
“难道我说得不对?”炽翼不温不火地回答:“要是这次红绡没能救回来,回舞要受的绝不只是皮肉之苦。”
“红绡现在不是活生生地找回来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危言耸听!”祝融语气强硬地说道:“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不要再提!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到底谁对谁错,你也不许追究了!记得尽快去看回舞,好好安抚她一下,省得她整天胡思乱想的。”
“是。”炽翼敷衍似的应道:“父皇的命令,炽翼哪敢不从!”
祝融顿觉脸上无光,犹带怒气地走了。
炽翼目送祝融走远,转身折返到红绡的房里。
“红绡。”他走到方才祝融坐着的地方,慢慢地坐了下去。
正在擦拭眼泪的红绡见他去而复返,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不见了方才的温和体贴,炽翼挑高双眉,神情严厉:“你可有话要和我说吗?”
红绡慌张到说不出话来,只会拼命摇头。
“你是趁着我离开,又偷偷去不周山了。”炽翼抬眼看她,勾起了嘴角:“红绡,我先前一遍又一遍的警告你,难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说笑不成?”
红绡目光慌乱,脚一软,一下子坐回了椅子上。
“我能够体恤你的心情,却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对我的要求阳奉阴违。”炽翼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你就是这么来实践对我的承诺吗?”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红绡用力咬着嘴唇,知道他生气之极,再不敢多说一句。
炽翼在茶杯边沿挑起眼角,慢条斯理地问她:“红绡,到现在为止,你从西蛮回来栖梧有多久了?”
“回……回皇兄的话,我回来有……三百年了……”红绡强自镇定地回答:“我知道我这次……”
炽翼放下茶杯,不高不低的声音打断了她。
“你回来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炽翼狭长美丽的眼睛看着她,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这里是火族皇城栖梧,不是西蛮夷族的荒原牧野。”
“是……”红绡不敢抬头和他对视,死命地抓着衣角。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从西蛮把你带回来的时候,都对你说过什么?”炽翼又问。
“记得……皇兄说……要听你的话……”
“不对!”炽翼站了起来,一甩火红的衣袖:“我记得当时就告诉过你,要是你跟着我回到栖梧,你就会是尊贵的火族公主。可是,做一个公主,可能并不比做一个低下的奴婢要自在多少。因为身体的疲累,永远比不上心灵的负担,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一旦踏进了辉煌的宫殿,一旦穿上了美丽的衣服,红绡就不再是现在的红绡。你永远不能这样纵情驰骋,永远不能放声哭笑,更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
如果你觉得这些值得交换,那么你就跟着我回去,栖梧是南方最美丽的城池,宫殿遍布,仆从如云。而你会是那里尊贵的公主,你会有华丽的衣服,丰盛的食物,在那里过着现在的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