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这样的分配得靠男方的自觉,对方要是有愧同意,自然好说,可对方要是不同意,且有的扯皮。哪怕冯远鹏是婚姻过错方,判决时法官会酌情补偿受害方,但是不会这么多。
齐律师据实以告,他会尽力而为,但是不能漫天画大饼,到时候不成功岂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就当前掌握的证据而言,对高女士您十分有利。”说到这里,齐律师也高兴,雇主有能耐,男方婚外情铁证如山,这一点对方辩无可辩,离婚这一诉求,他有很大的把握成功,只是雇主财产上的诉求,委实棘手。
闻言,阿渔神色平静:“关于财产上,我们会提起诉前财产保全,这个官司,齐律师你可以慢慢打,我们不赶时间。”
齐律师心里一凛,所谓财产保全,是为了防止其中一方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法院将之冻结。
冯家这么大的家业,财产分割本来就耗时耗力,要是其中一方有意拖时间,这场官司打上几年都有可能。女方不赶时间,做生意需要周转的男方可耗不起。这是拼着两败俱伤,端看谁先熬不住。
高丽华咬了咬牙:“他不同意我就一直跟他打下去,我拖死他,我宁肯破产也绝不便宜他们。”原本高丽华舍不得,但是在阿渔的游说下,决定视金钱如粪土,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齐律师看一眼咬牙切齿的高丽华,再看一眼阿渔,既然雇主母女都不在意损失,他便不再多言。
阿渔略一弯嘴角,前世冯远鹏有心算无心,用了三年的时间布局对付妻女,连鱼死网破的机会都不给,占尽上风。这一次占上风的变成她们,冯氏她一点都不在乎,但那是冯远鹏的命根子。
高丽华不甘心地问齐律师:“齐律师,冯远鹏他都有私生子了,真不能告他重婚罪?”婚外情不用坐牢,重婚却得坐牢,最高可以判两年,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把牢底坐穿。
齐律师斟酌着用词:“重婚的认定在法律上很严格,婚内出轨还有私生子,并不能构成重婚,重婚的关键是两人在日常生活中以夫妻的名义共同生活,形成事实婚姻。而目前的证据显示,冯先生二人更倾向于姘居关系。且在现行法律下,就算有重婚行为,危害不大,也不会被认定为犯罪。”
高丽华不禁再次失望。
阿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重婚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现象,罪与非罪很难界限。冯远鹏这人大概是早就知道这一条罪名,在这方面特别小心。哪怕是后来,他把谷雅萍接到身边两人出双入对,也注意着分寸不落下把柄,也正是因为一直被放在情妇的位置上,所以谷雅萍对高丽华恨之入骨。
和齐律师谈过之后,高丽华和高振华心里踏实不少。
此时此刻的冯远鹏却不踏实了,过了好几天,他才意识到高丽华这几天都没有找他,这在他记忆里是陌生的。
结婚前几年,是他主动每天一个电话打给高丽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高丽华每一天一个电话找他。在他看来,这是查岗,毕竟他已经功成名就。
正因为高丽华的监视,所以除了谷雅萍外,他规行矩步,说来谷雅萍也是个意外。同学会后他们意乱情迷发生了关系,事后他惟恐被高家知道,只想把这当成一段露水姻缘。可万万没想到,几个月后,谷雅萍找上他,说她怀孕了,检查是个男孩。
犹豫挣扎过后,他把谷雅萍安置在外地,又把吵着要孙子死活听不进劝的老母亲送过去照顾谷雅萍,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眼看着高老爷子和高丽华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再不把油盐不进的母亲送走,他的前途危在旦夕。
因为谷雅萍母子的存在,他格外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下来,也有心猿意马的时候,但是他都忍住了,他这一路走的不容易不能功亏一篑。
上个月高老爷子骤然病故,他遗憾的同时还有一种从枷锁中解脱的轻松,他再也不必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惟恐被位高权重的老爷子打回原形。
其实,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仰人鼻息的穷小子,他是冯氏集团的董事长,一方富豪,就算是高老爷子也不能轻易撼动他,但是对高老爷子的畏惧忌惮早已刻在骨子里。
意识到高丽华好几天没打电话之后,冯远鹏猜测原因,又酝酿了下说辞,正拨出高丽华的手机号,响了三声又马上按掉,这会儿那边还是凌晨。
高丽华盯着响了两声安静下来的手机无声冷笑,冯远鹏终于察觉到自己好几天没找他了,他居然这个点打过来。
明明细枝末节处已有征兆,可要不是女儿把证据摆在她面前,至今她都被蒙在鼓里。都说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