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对我什么都不满,说我耳洞打的多了点像蜂窝,头发染的黄了点像枯草。我说你早先认识我的时候怎么没说清楚啊你,现在放什么厥词。
而且,我们因为这个开始吵架,甚至大打出手。最后,仅一门之隔各自生各自的闷气。没人想过退一步打开那扇门,也许仅仅是个微笑,就能被对方谅解,但是我和杨满,连个简单的微笑也吝啬。
我说杨满你大爷的。
门对面也回一句:想通了你再出来。
我心想你tmd老奸巨滑,你占着外面,我占着卧室,倒霉的肯定是我,又没吃的又没厕所,存心想憋死我。
第一次,我半夜顺着窗外的老树爬了下去。
疯狂一夜之后,我才想到回家。甚至在站到家门口的一瞬间就能想象到杨满在发现门后空无一人后的表情。
开门后就看到面色疲惫的杨满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穿着无袖的大背心和短裤,头发乱七八糟的,看样子是他抓了无数次的结果。
我该怎么办?他是这样说的。但我又怎么办。
第二天,窗外那棵苍天古树被他砍了,只剩下低矮的巨大树桩。我也没敢从二楼这么高直接跳下去过。
杨满很得意地说自己做对了,我知道你丫怕高。
我有预感,有些事要来挡也挡不住。
杨满越来越对我严加管教,我全当他是放p。他身边的学生会干部倒是对我亲切有加。由于我被他威胁,常充当他的跟班,导致我的大名整个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那时候哪里知道人气指数瞬间彪升的理由。
他们说,佐寒,你和会长一定特铁,他就对你一个人有点表情,对我们都不冷不热的。
夏夜的习习凉风只是清爽,没了窗外淡雅清新的树上花香,只留有杨满刚沐浴过后的味道。
我就说我讨厌晚上,他身上的男性味道顿时变得危险逼人。虽然杨满的动作很缓慢。
每晚每晚都是,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他轻手轻脚掀开我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危险的气息更加浓重地合着风扑面而来。
黑暗中感受他压上来的躯体,我克制不住地顿重呼吸,装作仍然在梦中一样试图不着痕迹地挣脱开。
修长骨感的手把我特意武装好的运动背心推上来,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忍受不住寒冷,打了个哆嗦。他马上把我的双手压在床上。
呼吸声近在耳边,他与我耳鬓厮磨:你丫别装了,今天你逃不过,束手就擒吧。
我心想反正也装不下去了,倏然睁开眼,怒目而视。没想到看到的是他接近的嘴唇,压在我的嘴上又是啃咬又是吮吸。
我应该习惯了才是,自从我俩合力气走芮华之后,他便肆无忌惮地吻我,甚至毛手毛脚,可是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声若擂鼓。
不行……杨满……我们做不到最后……
抓到个机会便气喘着大口呼吸。同时不忘了好言相劝。然后装可怜兮兮。昨天是如此,前天也是如此,大大大前天同样。杨满都是被我这招唬了过去,很不舍得地放过我,今天也一定……
不行。他决然地拒绝我,粉碎了我暗自打的小算盘。
落在我颈项上的啃咬没有停过,我心想得换一条计策才行。
我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火星人。
他的吻反而愈演愈烈,越吻越向下,从我的脖子,直到胸前,还大胆地含住一边用力吮吸,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佐寒……你也有感觉对吧……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你丫,既然装傻就装到底吧。今天别想我会放手……
啪的一个大嘴巴子我就抽过去了。杨满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立刻落下了我的手掌印。哪怕是在夜里,就着寂寥的月光,依然能看到他脸上的茫然和讶异。
然后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妈的你又不是女人,怎么净学些女人的行经。
杨满不满地看着我说:人家芮华还没甩我嘴巴子。
我怎么了我?我是正当防卫,捍卫我的贞□□有什么错了?我不服气地回嘴。
得得得,我跟自己过不去,别以为我放过你了。晚上趁我睡着了偷摸我的是谁啊……杨满看着我讪笑了起来。
我知道我铁定脸红了,索性张开手臂缠他个死死的。
用牙齿咬他的肩窝:是我是我,你怎么着吧。
心想:许你周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男人嘛,谁没点生理上的yù_wàng。我知道,那天就是我的死期。杨满早就盘算着怎么把我办了,迟早的事。
那次很顺利,在我看来他就是那种天生知道怎么□□的高手。他个情圣,办我个处男绰绰有余。
第二天被单被血染红了,挂在床单上像是开了朵异常艳丽的花。我看着很别扭,当时就痛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给他反攻回来。
杨满摸摸我的头,像在哄个孩子。说对不起,下次他一定小心。
我马上跳起来给了他个拳头。
我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一点也不想。
这些……就是导致我冒着从二楼跳下来不死也伤的危险出逃的原因。
看似都是我意气用事小题大做。
不明白。为什么我总能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大动干戈。
更诡异的是,一年之前对我视而不见的芮华,今天对我却格外热情,好像我们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她用那种他乡遇故知的熟络口吻和我搭腔,让我无所适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