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该出发去买票了。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不舍的眼神促使我们紧紧相拥,心中满是对即将分离的不舍,我们拥抱着久久不愿分开。
车站、送别,多么深情的节目。我一步一回头的看他,他也站在原地检票进站的那一刻,我险些落下泪来。
在我回来的这几天,顾子烁对于我的爱丝毫未减,每天都会发短信嘘寒问暖,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从未分开过一样,而我对他的挂念越发明显,上课、自习,吃饭、睡觉,都会想到他。两个男人之间的爱在这一刻是那么真实、那么确切,我对他有着不可舍弃的情怀,想着他迷人的笑,想着他暖暖的关心,我觉得我爱他爱到骨子里了。
只有被爱的时候并爱着的时候,你才明白,原来一份爱是那么的真实厚重,哪怕千里之外,让人心绪难宁、让人心安理得。
此后,课程不紧张、部门没工作的时候,我会时常的去郑州找他。每隔几天,都会非常的想念彼此。渴望着在一起打情骂俏、胡打乱闹那般的小幸福。每一次相聚,每一次分离,会有短暂的忧伤,但相爱的热情一直持续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曾经想问你,你最喜欢的人是谁,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知道了。
如果有一天忍不住问起,你骗我,就算你的心有多么的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王家卫《东邪西毒》
第22章 22送人(第六 回首向来萧瑟处)
有天晚上,正在和浩浩一起在图书馆看书,浩浩动了我一下。我一歪头,他努着嘴,眼睛瞥了一眼我的手机——奥——我的手机震动了。
是宇哥打来的,奇怪。自从那次吃饭离开之后,我俩的交集仅限于在对方的朋友圈状态下留言点赞,再也没打过一个电话,这会儿打电话来干什么呢?
我拿着手机快步走到外边的楼梯口,接了电话。
“喂,你是宫玉岸吗?”
“对,我是。请问您是哪位?”哦?竟然是个陌生的声音。
“奥,这样的,我是程宇的同事,今天我们部门聚餐,那个,程宇他现在喝多了,开不了车,他说让给你打个电话,你能过来一下吗,送他回去。”
“恩,这样啊。我们今晚这边还有点事,能找个代驾吗?”
“本来也想找代驾,但是他这个样子,也说不清自己住哪儿了,我们只知道他住哪个区,具体哪个小区还真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说一下也行,我们找代驾。”他那边闹哄哄的,信号也时好时坏。
“额……那个好像叫世纪花园小区吧。我记得那儿有个喷泉,哪号楼我还真说不准,但是我知道是哪个楼,去了倒是能找到……”
“行,这样吧兄弟,你就辛苦一下,来送他一趟吧。并经我们这边还有领导得照顾,一会儿还得去唱歌呢;再说了,这就是请了代驾,来了之后能不能整清住哪儿还两说呢。”
“那……行吧,你们在哪儿呢?我马上过去。”心里明白,即便和宇哥已经没有可能成为恋人,心里仍忍不住的挂念他担心他,别人送他,我心里还真有些不放心。
“学院路口北边,鸿运楼,知道不?”
“奥奥,我知道……”
“你多久能到啊,快点啊兄弟,拜托啦。”
“行行行,我五分钟赶到!”听宇哥同事那不耐烦地劲儿我就来气。
我快步下楼,一路小跑的出了东门。奔走的路上,匆忙间给浩浩打了个电话,请他帮我把笔记本什么的带回去。
到了鸿运楼门口,宇哥的两个同事跳着脚的在那儿东张西望,我凑过去。他们一看我到了,算是完成任务,招呼一声,着急忙慌地就走了,看他们那毛焦火辣的样子,仿佛少陪一会儿领导别人就占了先似的。宇哥在后排座位上已经迷糊的不省人事了,看来他们早就把宇哥放在了后座上。
同样是送他,这次,却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把车停到他家楼下,搀扶着他上楼。这次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他浑身一点也不听使唤,完全是靠我的这点力气;上楼的过程中,他腿脚不懂,拖着走了几下,鞋子还掉了一只。唉……喝这么多酒,这是何苦呢。
费了半天劲才到他家,我又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对了半天钥匙才进了门。我把他放在沙发上,又倒了点水给他。
家里还是那样,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确实不如顾子烁家豪华,但是别有一种温馨惬意的气氛。
宇哥在沙发上迷糊着,看他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清醒不了,给他倒的水也喝不下去,在他家这样等着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干脆我就先撤,不行就电话联系。
我就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
“宇哥,我是玉岸,我先回去了啊!这是水,你喝点。”我把茶几上的水杯向他移近了一点。他迷糊了一下,嘴里稍微出了点声音,不知道在嘟囔什么,但已经不重要了。
“走了啊!”我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走到门口。
这时,他忽然清醒了一下子,好像刚才的话传到了他的脑袋里,反应过来一般。仰着脸、皱着眉头,一下子就大声嚷嚷起来:“玉岸,别走!你别走……”
他喊叫着,在沙发上还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惜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他喝了太多酒,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我狠了狠心,把门打开;咬着牙,本想拔腿就走、关门离开,我都有了顾子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