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筷子挑蒜沫,把蒜沫全挑到顾寅碗里。
顾寅没制止,“你不吃葱和蒜?”
纪清头都没抬,继续挑,“不吃。”
“那等下我吃完面臭死你。”顾寅冲他哈了口气,“你只能乖乖闻着,不吃蒜的你没有口臭作为反击。”
纪清乖乖闻到了顾寅嘴里淡淡的味道,一点点蒜味。
让他有一点点动情。
他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那一瞬间,他竟然想扑过去,叼住顾寅的舌头,好好地吮一吮,尝尝蒜是什么味道。
不过在一起后尝到了,恶心,想吐,什么怪味儿。
纪清想到顾寅不刷牙就亲他,这可真是不讲究。
纪清又想到顾寅不讲究的事其实很多,做爱结束不让他清洗下体,口完他的小纪纪就亲他的嘴,昨晚他半夜被别人骚扰,顾寅都可以安心睡着。
好啊,顾寅。
纪清冷笑了一声,狠狠系着领带。
他有些生气。
这种生气一直持续到公司,开会的时候纪清也拉着一张脸,直到财务部经理刘洋的电话响起——
纪清瞄了眼,来电显示是老婆。
这种公开秀恩爱的臭显摆。
上班还查岗,开会都不舍得静音,手机显示都那么充满骚情。
他有了笑模样。
他没等刘洋道歉,就笑着说,“接起来。”
老刘经理一脸尴尬,额头冒汗,急到磕巴,他又补充道,“开免提。”
刘洋的老婆年轻,比他小20多岁,声音很嗲,很柔,很娇嗔,一开口不知能叫软多少男人的腿。
长的漂亮,胸大腿长,上次给刘洋送资料,可是惊艳到了不少人。
尤其是那句百转千回的“老公”,从电梯叫到大门口,声音清脆,穿透力强,纪清想学这个已经很久了。
她的尾音拐的特别成功,尖锐,但不会破音。
不过还是算了。
这种行为和顾寅学别人叫床有什么区别?
纪清叹了口气,看着刘洋为难的脸,笑了笑,“骗你的,有趣吗?”他板起脸装模作样地教训道:“开会要静音,强调了多少遍了怎么一直记不住?”
他在刘洋干巴巴的附和声中,坏心眼地想,谁要给你公开秀老婆的机会,看了心烦。
纪清哼了一声“散会”,大步走进总裁办公室,掏出手机就给顾寅打电话。
他要查岗。
查岗是个技术活,在这点上纪清段位很高。他总能查着查着就给顾寅挖个坑,顾寅不光傻乎乎的往下跳,跳下后还不忘心疼一把纪清挖坑的手累不累。
纪清虽然还在生气,但在查岗面前这点气也不算啥,他一直都很能屈能伸,在心里反复念叨着,顾寅是老师,在老师心中,态度比啥都重要,态度要好态度要好态度要好……
就这么给自己洗脑着,那边顾寅接了电话。
“什么事?”
纪清洗脑了大半天的“态度最重要”,差点就被这不咸不淡的“什么事”给破了功。
为了查岗,我忍。
纪清深呼吸,撒娇道:
“亲爱的,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叫我起床啊?”
顾寅:“……。”
纪清接着哼唧,“今天上班好累啊,有一个人好不尊重我。”
他装模作样的抽噎了一声,掐着小嗓子抽抽搭搭,“开会都不静音,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顾寅忙着玩蜘蛛纸牌,以为纪清是在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类似的话,心不在焉地哄道:
“那是因为把你放在心里都不够,哪舍得让眼睛占了便宜啊。”
纪清:“……你在说什么?”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你在干什么?”
顾寅一听纪清反应不对,竟然没有开心地叫他“老公”,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啊,立刻主动招了在打牌,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又挠着头,僵硬的转移话题,“额,家里菜没了,下班后一起去买菜?”
纪清得到想要的答案,点点头,稳定情绪小声道,“可以。”
他顿了顿,还真有了撒娇的想法,可怜巴巴地问顾寅,“你能感觉到我点头了吗?”
“……。”
“我想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些。”纪清叹了口气,刚刚步步紧逼的自己怎么都和“乖巧”不沾边,可他还是厚着脸皮控诉道:“他们都说我把你逼的太紧了,我乖乖的,你就不会跑了。”
顾寅一想到纪清委屈的小样子,就心疼的厉害,纸牌也不玩了,对着电话柔情蜜语,“我只会跑着来接你下班。”
“可是你为什么不反驳我没有逼你?”纪清泫然欲泣道,“我五点就下班,你们初中六点才放学,你让我等你一个小时?”
顾寅:“……。”
纪清抽抽鼻子,追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这时候是真的想撒娇了,顾寅总有这种魔力,让他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地抬杠。他很喜欢被顾寅哄,顾寅的包容心好像是无穷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他可以随意的享受恋人的宠爱,这种被在乎的感觉他是真的很喜欢。
纪清又开始不满足,其实这种时候蹭蹭顾寅才是最好的,又亲密又甜蜜,还能趁机提许多要求。
可是顾寅不在身边,怎么想念都没用,要求提多了他自己都嫌作。
纪清软下声音问道,“我是不是把你逼的紧了?”
他又自己接上话茬,“其实我老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