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在我身边待过?”慕念秋算是脾气极好了,面对云长思的咄咄逼人她半分生气都没见着。
“装傻充愣。”云长思冷呵了一声,“你身上的味道,我闻不到吗?”
慕念秋一愣,随即想到了云长思的确是鼻子灵,她默了下只能想起最近接触了那个人。
她说,她叫姬无月。
“她在何处?”
慕念秋头疼的扶额坐了下去,她的确是觉得姬无月的气息有点熟悉,要不也不会不顾脏乱的救了她,还让她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姬无月这个人太不正经了。
“离这十里外的黑风寨。”慕念秋几乎是话音刚落下云长思就消失了,把发丝往后拨弄了一下,她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风寨里,白攸瞧着那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有点惊讶,因为这人瞧着眼熟。
怎么个眼熟法?
前面这人的眉眼和慕念秋有两分相似,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比慕念秋那一汪吹不起半点波澜的眼睛好多了。
他被捆得和只粽子一样,嘴巴里也被塞了块破布,看着他们只能呜呜嗯嗯的用声带发着音,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小公子可真是细皮嫩肉。”白攸嘻嘻笑的蹲下身子平视着那眼睛里都要喷出火的人,手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着然后啧啧了两声。
眼神示意,跟着过来的糙汉子领会的拿出了那人嘴巴里的破布。
“呕!”那人直接侧着身子干呕了起来。
看不出还是个有洁癖的主儿,白攸挑起了眉头直起了身子。
“妖女!劝你还是速速放了我,我爹可是当朝丞相,等我爹发现我不见了寻了过来,肯定会把你这破地方夷为平地!”那人没有一点书香弱气,咬着牙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你!”旁边的糙汉子听闻一脚过去,把他又踹倒在了地上。
他这一脚可没留情,一来是怕这小子恼了白攸,二来就是着实是烦了,自从绑了这个小子开始他就没消停过,一直反复的唠叨着同一句话,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也没见那什么所谓的官兵。
那青年公子面带青色,看起来这一脚的确够味,他吸着冷气怒视着踹他的人。
他现在不过是只纸老虎而已,他在相府并不受宠,相爷膝下子嗣数十个,他既不是长嫡也不是小,只是一个妾室随意生下的而已,为了自保才向二夫人投诚,没想到居然会惹上一般这么不讲道理的刁民!
“原来是相府的小公子啊,真是失敬失敬,来来来,快点给这位公子松绑。”白攸不知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招呼着人给那青年松绑,此话一出倒是让那个糙大汉还有那个被绑得严实的青年愣了。
糙大汉以为白攸不懂,给白攸使了两下眼色,可是白攸理都没理他,让他挫败得不行,没有办法他直接开口了,“老大,不能这么搞!”
他着急的说着,生怕白攸真把这嘴碎的兔崽子给放了。
“那要怎么搞?”听着这家伙急得口音都出来了,白攸觉得更有意思了。
“这兔崽子嘴巴太碎了,要是真的是什么丞相的儿子,这家伙肯定会报复的!”
“原来这样啊……”白攸恍然大悟一样的哦了一声,然后脸色一变道,“那么麻烦,那我们杀了他算了吧,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杀字一出两个人都愣了,那糙大汉没成想白攸居然这么凶残,一言不合就想杀人,而那不老实的小少爷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想杀他,而且的确如她所说杀了他的确比放了他来得省心,换他他也会选择毫不犹豫的杀。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现在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求救似的看着那糙大汉,想他救自己。
被这家伙盯得头皮都麻了,糙大汉暗道了句晦气,心想这会儿怎么就怕了,明知道会有这种下场刚刚居然还那般的嚣张。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白攸双手环抱于胸前,她挑眉脸色不太好的说着,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白攸的话让糙汉子打了个激灵,他没杀过人也不想去杀人,这人蠢是蠢了点,可是却也暂时还没有做成过坏事。
咬牙他低头道,“老大,别听他胡言乱语,这人脑子有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那小公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糙汉子,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而糙汉子只回了他一个想死就继续闹腾的眼神。
“你这是在为他求情?”白攸问道。
“老大,他不至于死!”糙汉子大着胆子直视白攸道。
“不至于死?”白攸笑了,视线在两个人身上切换着,“寨里粮食短缺,你却还养着个闲人,冒着被官兵追击的风险也要留下他,现在又要保下他……”白攸停顿了下。
“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这九个字如一声响雷一样把所有人雷得不清,黎默觉得白攸脑洞太大了,他不过是仁慈心太重了而已,可是别人却不这样认为。
他们其实也在疑惑,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办法,而要选择一直关着这个闲人,现在白攸一提恍然一切都大白于天下了一样。
眼神霎那间的就变了,许多道有色的视线落在两人的身上,让慕齐如坐针毡。
“胡说八道!你才有龙阳之好!”慕齐气得满脸通红,这话传出去他怎么做人?
“不是啊,既然不是家属,那就拖出去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