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你今天没有见到阿利，还是那天你们没有接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相信？前一分钟我还是相信你的，可是现在……呵呵……你和他以前就认识了，是不是？”
“三年前，我和他就认识了。”
“三年前……真是可笑，当我还在大雪里因为找不到你而哭泣的时候，你们就认识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为什么？”
戚芳怒极反笑，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看的黎若很难受，这样的表情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我不敢，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害怕的人，他就是个衣冠qín_shòu，我……他……”
黎若语无伦次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戚芳解释曾经的那段过往，而且她今天知道了石杰利性情大变的缘由，也对他多了一份理解，过去的事她真的不想再提。
“你就不会编个好点的理由吗？你现在是连敷衍我一下都觉得没必要了，是吧？”
黎若心里抽痛，拼命摇头，盘着的头发突然散开，散落在她的肩上。这样的黎若和大学里一样，戚芳有些晃神。
两人目光相视，半响之后，戚芳走过去轻柔的把黎若额前的湿发别在了耳后，然后凑到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黎若，我真后悔自己找了你三年。”
第22章 决裂
自那天回来后，黎若就病了，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戚芳在大雨中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她后悔了，每次想到这句话，她的心都不断下沉。
她睡不着，像个游魂一样，没日没夜的坐在客厅发呆，回想着她们重逢之后的种种。她浑身酸软无力，感觉生命要走到了尽头。
这天下午门铃一直在响，她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看到石杰利站在门外。虽说黎若对他的心结解开了，可是他们中间还隔着戚芳，她扶着门不想和他纠缠。
“你生病了？”
才几天没见，她面色惨白，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态，他抬手摸她的额头，黎若避开了。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
“看也看了，你走吧。”
“你怎么对我这样，那天在石家明明还……”
“还怎样？那天是小虎拜托我劝说你的，我对你没那个心思。”
“你就这样狠心？”
“不是我狠心，我是不想戚芳再误会了，自从你出现后，我和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我心里难受，她是我最珍惜的人，可是现在我们……我真的很累，不想纠缠了，石杰利，你放过我吧。”
“你让我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
“……戚芳真的很喜欢你，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我祝福你们。”
“你的心可真大，自己喜欢的人就这样拱手让人，你祝福我们，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我是认真的，她那么好的女孩，绝对配的上你，希望你好好珍惜。”
“黎若……”
石杰利狠狠的抓着她的胳膊，像是要把她晃的清醒一点。
“我没你那么伟大，我也做不到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开，我的原则是要么得到要么毁灭，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石杰利的眼眸中闪烁着熟悉的光，黎若知道他又要吻她，急忙退开一步，石杰利却比她更快一步，在她退开之前搂住了她的腰。
石杰利的头低下之时，黎若看到一个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身影，闪躲不开，她绝望的闭住了眼睛。
待那身影离开后，石杰利放开了她，黎若揪着胸口的衣服，顺着门滑倒在地。
“你当真这样在乎她？黎若，你知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石杰利显然也看到了那抹身影，他不甘心自己竟会输给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女人，他觉得讽刺极了。
“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你休想。”
“很好，那就不要怪我了。”
“你不许伤害她。”
“你知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感情也是，你让我痛一分，我就让她也痛一分，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黎若气的说不出话，石杰利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身体发软向后倒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了，白宽在一旁看着她。
“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黎若坐起来，“我没事。”
“是戚芳还是石杰利？”
白宽下班后去了黎若家里时发现黎若晕倒在门口，眼角还挂着泪，能让她哭泣的也就这两个人了。
“石杰利。”
“这个混蛋。”
“你别去找他。”
“你怕我对他出手？你……”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不喜欢他，只是……他是她喜欢的人，我不想……”
“她喜欢的人？你真的只是因为石杰利是戚芳喜欢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吗？黎若，或许你是喜欢他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就知道你误会了，我真的不喜欢他，我以前只是害怕他，后来了解了他的……只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我对他的感觉顶多就算个认识的人罢了。”
“真的？”
“嗯嗯，真的。”
“那我们在一起吧。”
“啊……”
……
石杰利这个人太过危险，他那天又说了那样的话，黎若的心一直提着，就怕戚芳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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