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招手让梁永业附耳过来,将方才想到的计策告诉了他,并让侍卫去收集周龙贪污*的证据,待到合适之时,递交给皇帝。他倒想看看,这件事情,他那皇兄会如何做。若是好好处理,那是最好,若是想要包庇,那么……
说完之后,梁永业点头离开,楚君烨站在原地,唇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接着快速收起,往屋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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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皇帝准备上街去看看兖州城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于是他带了一些侍从,穿了便服走在街上,还未走出多远,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女子惊呼声在不远处响起。
他走近些去看,原来是这女子想要卖身葬父,正被官府的人驱逐着,皇帝一眼瞄见那女子样貌不凡,便大喊一声:“住手!”
那些官府之人都是有眼色的,一见是皇帝来了,连忙三呼九叩地跪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跪着的身子微微颤抖。
皇帝冷冷地瞟了他们一眼,也不管他们还跪着,便走到那女子面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虽然脸蛋有些脏污,但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皇帝满意地一笑,看来他的后宫又可以多一人了。
这么想着,皇帝对那女子说道:“朕给你葬父亲,但是有一条件,你入宫来做朕的妃子,以身相许,如何?”
那女子吓得浑身哆嗦,她是听说过皇帝要出宫游玩的,但是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入宫为妃,女子看了一眼身旁草席裹着的亡父,犹豫片刻后轻轻点头。
皇帝满意地笑笑,扶起那女子的身子,当街便将她抱了回去,在接下来的几日里,皇帝夜夜宿在那女子的房中,夜晚经常能听到女子的哭叫声,到后来便成了柔媚的呻丨吟,这状态一直持续数天之久。
几日之后,皇帝准备再次启程,前往下一个地方,这时有宫人来报,说南方有一城叫复州,此刻正在闹饥荒。皇帝不耐地看他一眼,没有管这件事,而是继续和女子寻欢作乐。
翌日,皇帝的车马经过复州,皇帝本想让人赶紧通过,不要过多停留,但还未出城,马车忽然停下来,他松开怀中的女子,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停下?”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回答的声音,“回皇上,有一群灾民拦在马车前面,马车通不过去了,皇上您看如何是好?”
皇帝闻言心中一阵不悦,暗道这些灾民可真是麻烦,但为了体现一下自己的仁政,他只能装作心痛地下马车,低声说道:“来人,传朕旨意,施粥给百姓。”说完,他转身回到车中,继续与那女子缠绵。
底下的百姓山呼万岁,纷纷对皇帝感恩戴德,但当他们看到所谓的粥之后,纷纷傻了眼。那分明是一碗略带米味的水,喝见了底也看不见几粒米,这让他们难过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话说皇帝与那女子离开复州之后,便来到了较为富裕的贺州,这一日,皇帝精心地乔装打扮一番,和女子身着便服,便准备去茶楼坐坐。
踏入贺州最好的茶楼,皇帝和女子刚刚落座,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木头拍桌的声音,他疑惑地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布衣男子站在大堂中间,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似乎是在说书。
看到说书这种民间才会有的东西,皇帝顿时便来了兴致,于是拉着女子换了一桌,到那说书人的附近仔细听着,但是当他听到说书人所言之后,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知道靖王爷吧?话说这靖王爷啊,一年前娶了个男王妃,一直和男王妃很是恩爱,两人的感情可不比别人差,这靖王爷也是个传奇人物,几年前尚未弱冠之时,便打了胜仗回来,之前的南韶战争,他在战场上那个威风啊……”
接着,说书人便对靖王爷的生平进行了一番讲解,尤其是讲到那场南韶战争以及靖王爷对于民心的影响时,简直是唾沫横飞。
不远处的皇帝,越听心中越是恼火,他本来只是想来喝喝茶,却没想到听到这群人在这里大肆夸赞那个人,端的是火冒三丈。
皇帝嚯的站起身,拉起女子的手便离开,回到屋中之后,他招来几个侍卫,对他们耳语了几句,待他们离开之后,皇帝的眸中满是冷意。
翌日,贺州最大的酒楼莫名其妙来了一群蒙面之人,他们到了酒楼二话不说便把酒楼砸了个干净,并将那个说书人抓了带走,自那之后,那个说书人再也没有在贺州任何一个地方出现过,大家都道也许他已经被那群蒙面人杀害。
而贺州最大的酒楼,也在那一日之后,不复存在,酒楼的老板也离开了贺州,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无人知晓了。
夜晚,皇帝盘腿坐在床上,享受着身后女子的捶背和揉肩,他闭着眼睛,脑中回想起那日在酒楼中所听到的。
他真没想到,就算楚君烨已经离开,都改变不了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听那说书人说的那么激动,便知他对楚君烨有多崇敬,因而他对楚君烨便有多恨。
自小以来,父皇便看重的是楚君烨而不是自己,若不是自己有些手段,只怕现在坐在这皇位之上的,便是他了吧。
皇帝越想越恼火,他一把推开身后的女子,走到桌边拿起一壶酒便仰头灌下去,冰凉的酒液润过喉咙,他的神智顿时又清醒了许多。
正心烦着的时候,身后一双小手拥住他,柔柔的声音轻轻传来:“皇上且息怒,不要气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