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流清答应嫁给梁茗笙之后,梁茗笙就暗地里在筹备着婚礼的一切事务,她没有告诉李流清是想给李流清一个惊喜,她知道李流清对自己的早出晚归有所不满,可是她想着等举行完婚礼就告诉李流清,那时李流清定能明白自己的苦心的。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了!
梁茗笙坐在绣房的美人椅上,爱惜的抚摸着手中鲜红的嫁衣,那上面用金线银线绣着繁复华丽的图案,一针一线都是梁茗笙亲手绣上的,嫁衣的边沿全部被梁茗笙绣上了细细密密的图案。这套嫁衣的奢华和精美可以睥睨当世所有的嫁衣,全套嫁衣总共十八件,小到肚兜,大到大氅,外加一双喜鞋总共十八件。
梁茗笙绣了半个月才将最外面的大氅绣完,剩下的衣物她已没有了要亲手为之的兴趣了,所以,这整套嫁衣也只有这件大氅最为贵重了。
梁茗笙的手紧紧地攥着嫁衣,她现在正在抑制住自己想要毁了这件嫁衣的冲动,她闭上眼,想象着李流清穿上这件嫁衣时惊艳绝色的样子,心止不住的跳。
梁茗笙伸手覆在了心脏处的位置。
这颗该死的心,怎么还在为李流清跳动?
嘴角牵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梁茗笙决然的拿起嫁衣朝无极园走去。
梁茗笙达到无极园的时候,李流清手中的字帖写到了第三十四张。梁茗笙还未进寝殿时就已换上了一副温柔的面孔,她刚踏进寝殿就看见了埋头认真写字的李流清。
李流清认真的样子很是迷人,看上去遗世独立,颇有仙人风骨。梁茗笙看到李流清认真的样子,失了神,忽然醒悟过来后,晃了晃头,把对李流清的迷恋驱散开去。
“清儿。”梁茗笙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李流清抬起头,手中的毛笔不小心划在了宣纸上。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李流清的声音中无惊喜也无恐惧。
梁茗笙看着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女人,在心底讥笑着她的演技超群,可是面上却仍旧是深情款款:“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嫁衣,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与李流清耳鬓厮磨了这么多天,梁茗笙早就把李流清的尺寸烂记于心,可是为了找个借口把这件嫁衣展示在里李流清的面前,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这个谎。
李流清看到梁茗笙展开嫁衣朝自己走来的时候,面红心跳,手中的毛笔干脆直接戳烂了宣纸。
这是第一次,李流清如此失态。
梁茗笙看见李流清的失神,很是满意的将嫁衣为李流清披上,梁茗笙为李流清披上嫁衣之后,直接靠在了李流清的肩膀上,她的脸紧贴着李流清的脸,然后对着李流清吹了一口气,用及其魅惑的语调问道:“你喜欢吗?”
被梁茗笙的热气这么一吹,李流清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她赶紧回过神来,然后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不住地说道:“好看,好看……我很喜欢。”
一抹胭脂红在李流清如玉的肌肤上晕染开来,梁茗笙看着如此动人的李流清,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失控了,想起李流清与灵儿接吻的样子,梁茗笙心烦意乱的转过身想要离开。
李流清感觉到梁茗笙又要离开,赶紧拉住了她:“你又要离开吗?”
梁茗笙的脊背有些僵直:“嗯,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完。”
“最近是不是很累?”李流清从身后保住了梁茗笙的腰,将额头贴在梁茗笙的背上。
这好像是李流清第一次露出这么主动的挽留姿态,梁茗笙有些不舍得就这样离开。
要是你没有和灵儿做出那档子事……该多好……要是没有那档子事我会开心死的。
梁茗笙转过身,搂住李流清,眼神有些宠溺:“是不是想让我陪陪你,嗯?”
李流清出乎梁茗笙意料的点了点头:“梁茗笙……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三个字像是魔咒一样环绕在梁茗笙的脑中。
呵,清儿,要是你真的爱我,又为何要和灵儿……
此刻,梁茗笙真的特别想要问问李流清,问问她那些事是不是假的,是不是灵儿逼迫她去做的。
可是梁茗笙知道,李流清的武功不低,灵儿手无缚鸡之力,是不可能强迫李流清去做那些事的。想到这,梁茗笙硬生生的把所有想要问的话都吞咽进了心中。
“我也爱你。”梁茗笙的手搭在了李流清的肩膀上。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李流清忽然想起自己的字帖还没写完,于是乎又继续写着字帖,梁茗笙就站在李流清的身边搂着李流清的腰,将下巴靠在李流清的肩膀上看着李流清写字。
就在这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然后就是一声惊雷,大雨毫无预兆的下了起来,砸得芭蕉劈啪作响。
婢女为二人点起了蜡烛,满屋都充盈着温暖的橘黄色烛光。
李流清又接着写了一会儿,手有些酸,于是就不再写字了。梁茗笙拿起她的手为她按摩着,按摩了一会儿,又吩咐婢女传晚膳。
吃过晚膳,梁茗笙便拉着李流清去池中沐浴了。这次沐浴,梁茗笙毫无□□的为李流清擦拭着身子,李流清也为梁茗笙擦拭着身子。两人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却仍旧融洽。
雨过后,空气有些凉,两人穿上衣服就上了床。梁茗笙将李流清搂在怀中,然后看着天花板沉思着。
李流清知道梁茗笙心事重重,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