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佑哉那对谷协伸一毫不遮掩的无视态度,而使得全病房的人都知道了。甚至有护士还半开玩笑地说谷协伸一医生在那里的话,佑哉就不可能会在。
不肯跟自己说话就算了,那明显刻意逃开的态度实在让谷协伸一感到困扰。为了能跟他亲近一点,谷协伸一还特地讨他欢心地买了很多高中男生都会看的漫画和杂志来送他,谁知佑哉连看都没看一眼,连特地为他买的游乐器主机也一样。为了不想让周遭人知道自己是那样煞费苦心,所以骗说是侄子给自己的。而在送给佑哉时,他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说,而且只有在第一天感到兴趣,隔天就丢在房间的角落,再没去动过。
之后由于重病病患增加,佑哉被强迫换到大间病房。大房间的话就不能再“玩弄”他。谷协伸一打从心底感到失望。
就这样佑哉住院了一个月。来的时候是4月中旬,随处可看到散落满地的樱花花瓣,而现在已经消失踪影。变成阳光越来越强烈,嫩叶也开始绽放出耀眼光芒的季节。
佑哉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服用的药量也逐渐减少。谷协伸一拿起自己最近几天都没看的佑哉的病历表。谷协伸一指导的医生就是佑哉的主治大夫,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只见病历表上密密麻麻记载着伤口的状态和检查的结果,但记载的行数一天比一天还少,这几天甚至只剩下两、三行而已。他应该没有偷懒,而是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好写的了。
合上病历表后,谷协伸一将病历表放在诊疗室的桌子上。坐在对面病患用的椅子上的葛西将手放在额头上,眉间紧皱在一起。上午的门诊结束后,诊疗室就是最适合安静谈话的场所。
现在正困扰葛西的,就是有关佑哉“离院”的事。佑哉的康复情形大致良好,以第一外科的立场来说,他就算不住院也没大碍。可是,现在铃木佑哉的环境并不允许他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