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针,你应该听过的!”木言有些费劲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故意忽略了祯谕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那摄混针常人被下3根已是难以忍受,师伯怕黯夜性格太强,居然一下手就是整整九根。回到东风门之后,师父把各种事宜交代清楚之后立刻自废了武功,把黯夜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我知道师傅他们这一走,定是抱了必死之心——护主不周,自当以死相谢,这亦是东风门早有的门规。只是临走之前师傅对我说了最后一句。他说,木言,如此保全黯夜性命的方法我也不知是对是错,如果他醒过来,实在熬不住,你……你就给他一剑了结了吧……”
“我太了解师傅的个性和黯夜的忍耐力了,所以为了师傅那句话,我简直是胆战心惊地等待着黯夜醒过来的那天。黯夜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接下来地日子,对他对我来说都是生不如死……好几次,我真的就想一剑杀了他算了,免得受这种苦楚的折磨……”木言紧紧抿了一下嘴唇,似乎现在还在心悸。
“过了很久,那种折磨才稍微平静下来。然后,黯夜就已经完全不是黯夜了……间歇发作的疼痛折磨让他完全癫狂了起来,他用一切可以想到地方法来克制脑部的疼痛,甚至在意识最模糊的时候,会自残自己的身体来发泄……我终于在他昏迷的时候把残泪从他身边偷了出来。这就是那次,黯夜的残泪为什么会在我手上的原因。”
“我不忍心看他那样,想尽了各种地方法来帮他止疼。可是,都没用……我也尝试着用磁石帮他把脑部地针吸出来,可是,自从残泪从他身边丢失以后,他变得异常敏感,不再让任何人近他的身……这一切都失控了,本来以为可以借用摄魂针控制黯夜的师父自己也不会想到,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东风门,几乎是名存实亡了!”
“可是那些少年……”祯封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些少年……”木言顿了顿,似是心有不忍:“他们身上有类似于祯谕的气息,黯夜对那样的气息分外的敏感,在最失控的时候,那样的味道会给他片刻的安慰。可是接下去,他会失去意识一样狂烈地要他们一晚上……”
自嘲的笑了笑,木言的声音放的更轻:“东风门这些日子没有做任何一笔生意,我们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给黯夜找那些和祯谕相似的男孩子身上……师傅死去,黯夜受控,这样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莫名成为了东风门操控全局的主人。黯夜的功力高我那么多,所有人都以为会是他将来即位。领导东风门,那是我从入门开始想都没想过的事情,现在这样的情形,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木言,你不用再说,带我去找他!”祯谕打断了木言的话,已经站起了身来。
“我不同意!”祯封也立刻站了起来,想起刚才那些惨不忍睹的少年的尸体,他的心都抖了起来:“祯谕,黯夜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黯夜了,你这样去不是枉送性命吗?”
“四哥。”祯谕淡淡地笑了出来:“他怎样都好,既然有机会可以见到他,你认为还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到我吗?”
“安祯谕!”木言迈上前,死死地注视着他:“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找你,是因为我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把黯夜重新救回来的话,那只有你而已!”
“谢谢你木言!”祯谕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起来,薄薄的手掌握住了木言的手:“你放心,我会把以前的黯夜带回来的。”
扑满翠竹的山路,即使是在夜间,也是满鼻的芬芳。
木言身形急掠之下,片刻之间已是到了半山腰,而丝毫不会武功的祯谕居然也紧紧地跟在后面,除了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竟是没有丝毫要停留的意思。
“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竟忘记了你不会武功!”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远,木言才恍然反应过来,回身停在了祯谕身边。
“不用!”祯谕短促地回答了一声,一直克制着的咳喘因为开口而同时爆发了出来。
“上次打你的那掌到现在还没有好吗?”木言眉头微微皱了皱,手臂从祯谕的腰上环过,一用劲:“你别使力,我带你上去!”
手臂中的感觉居然是轻得惊人,这样单薄的身体是怎样在那么多得波折中活到今天的?木言一边疾驰,一边暗自惊心于手底下微凉而轻灵的身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竟有着最坚韧最顽强的灵魂,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把他和黯夜的生命线紧紧牵扯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不用再劳顿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祯谕放心地枕在木言的肩上,眼睛亮亮地注视着前方。他是该休息休息了,马上就要见到黯夜了,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祯谕!”他听到了木言低声叫他的名字:“我一直在想,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