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滴。
下巴,锁骨,胸膛,肚子,小腹。
沈深一点点舔舐下去,蒋祐弓起身,难耐地呻吟出声,沈深的笑在蒋祐的小腹哄出热气,蒋祐双腿分开,沈深一手按在他的膝上,他低低唤了一声,“疼!”
沈深松开手,手顺着大腿向上搭在胯部,蒋祐痒得一缩,笑了起来,沈深潮湿的掌心从蒋祐的腰际向上抚摸,蒋祐搂住他的脑袋,重重地吻住他。
“等不及了?”
“唔……”
精疲力竭。
蒋祐吃不下的冻酸奶大多到了沈深口中,当然,自己嘴里也被他渡了不少。
“下午有什么安排?”
蒋祐趴在枕头上,眯着眼睛看他,“我先歇会儿。”
沈深抬手看表,“三点了,该休息够了。”
两人外出,蒋祐拉着他看了地标,看了初春的湖,爬了山,看了城市的全貌。
两人在山顶两手搭在围栏,狂乱的大风揉乱两人头发,蒋祐扭头看向沈深,抬袖给他擦了擦额前薄汗。
“俯瞰城市时总是觉得自己很渺小。”
橘色的广袤天空下,鱼鳞状的云朵向远处排开,蒋祐扭头看向沈深,睫羽垂下,难得温柔。
“因为渺小,所以才觉得能重新抓住你,那么幸运。”
沈深一把搂过他的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相爱总是容易的。”
蒋祐明白沈深想说什么,他的悲观主义在作祟,但蒋祐不给他往下想的机会。
“只要你不嫌弃我,厮守也很简单。”
沈深把嘴角一勾,“说到嫌弃,我去过你家之后还真的有点……”
蒋祐拧眉歪着脑袋盯着他。
“你和蒋叔叔很像,人到中年估计会脱发。”
蒋祐恼羞成怒,“那我就在秃了之前把你的头发一根根拔光。”
沈深扑哧一声笑了,“其实我爸也脱发。”
“那简直太好了,两个秃子厮守到老。”
蒋祐说完登时乐不可支,和沈深笑作一团,不远处两个岁数约莫三十五六的男人正为晚饭吃什么争得不可开交。
嗓门之大,甚至惊动了蒋祐和沈深这对低龄小情侣,他们本以为对方是夫妻,却不料是对中年男人。
“兄弟?”
“可能是朋友,”沈深一本正经,“也说不定和我们一样是恋人。”
返程时,远眺市中心上笼罩着一片豆沙色的夜空,那里霓虹闪烁,车厢里刚刚点亮灯光。沈深与蒋祐在寂静中压低声音私语,坐在后排的白领抱着皮包满面倦容。
他们偶用平静的目光对视,须臾就别过去,继续着自己的沉思。
生活的活力与倦怠他们都领教过,他们在不同阶段中互相艳羡着彼此。
直到在餐厅等餐无聊时,蒋祐才忽然意识到,一整天手机都不在自己身边。他满怀忧虑和沈深说了,沈深抿唇忍笑告诉他,手机还在房间充电。
次日沈深就要返程,蒋祐点了一大桌子菜,还点了两杯气泡酒,两人吃吃喝喝,最后也没吃完,打了包往外走。
约会被笼上短暂离别的阴影后愈发珍贵,早回酒店就意味着一觉醒来就要送沈深返校,两人心头都舍不得。
窗户纸不捅破,两人默契十足地在街边晃荡到九点半。假期市中心可谓宝马雕车香满路,困意阑珊的蒋祐和沈深走进人满为患的饰品店,在戒指外驻足。
蒋祐拿起个玉扳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我是白虎堂掌门。”
沈深笑了,从一边拿起个银色骷髅戒指,带在自己无名指上,“我是青龙帮首领。”
“那个和你不搭。”蒋祐走到另一排看了会儿,挑了个银戒指,给沈深带上,“这个不错。”
沈深皱着眉头笑,“这个好看?”
蒋祐点头,表情看不出真挚与否,沈深想了想,拿着戒指想去结账,被蒋祐夺过戒指,先付了钱,蒋祐看着外面热闹如织的行人,过往回忆交叠起来。
这一幕那么相似,自己却记不清了。
逛累了,两人在夜宵摊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一辆三轮吱吱呀呀从明亮的大街骑进暗巷,夜宵铺子的老板娘正翘着二郎腿看电视,蒋祐忽地想起王军一在东北的生活,津津有味地复述起来。
饸饹面,明火烤肉,地三鲜,绿皮火车,长白山天池,鸭绿江的兵哥哥……
“王军一到东北去了?”
“是啊,去追陆蕴。”
沈深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又忍住。
他的犹豫在路灯下被蒋祐看得分明,蒋祐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关于陆蕴的事,道光告诉我不少。”
第60章
蒋祐觉得陆蕴这人不错,沈深也觉得陆蕴不错,唯独道光不这么想。
当大家被她优秀的外在所吸引,对其赞赏有加时,道光自以为看见了陆蕴内在受环境压迫的灵魂,因而对她外在的优异表现得不以为然。
其实所有人都很主观,没有例外。
据道光描述,沈深转述,陆蕴是妈妈改嫁带进陆家的,陆家在斯里兰卡的生意需要罗家帮持,所以让陆蕴和道光搞好关系。
道光初中时还搞不明白搞好关系究竟该作何解,直到中考结束道光到国外见父母,才在他们的交谈里明白,陆蕴是陆家自小培养的扬州瘦马。
成绩优异,性格温柔,行事沉稳,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陆蕴在道光眼中的地位登时一落千丈。
他告诉沈深,他当时知道陆蕴是陆家的瘦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