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这句话还不够突出自己无语的心情,便又补充了一句,“一个班的。”
顾泽无辜回望,一脸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耸了耸肩,“我不太关注不相关的人。”
女伴对此更加无语了,就算是这样吧,但你们毕业不过一年,你就把吴品给忘得一干二净,这是有多么不把吴品放在眼里啊?再想想吴品之前只凭一个侧面就认出了这人,女伴突然间对吴品生出了一点同情心:你把人家当仇敌,人家根本不记得你是那颗葱,这酸爽滋味,啧啧,怪不得吴品会暴怒呢。
“总之,你小心点就是了。”说完,女伴就扭着细腰婀娜多姿的踱步到了船边沿,嗲嗲的对着还在海水中泡着的吴品表达起她的关爱来,顺道还挤出了几滴真实的鳄鱼泪,“吴少你没事吧吴少?你别急啊,我马上让人来救你啊吴少——”
眼睁睁的看着人变脸的顾泽:→_→这世上每一个都是影帝,就我最真实!
救援的人很迅速,不久湿漉漉的吴品就被救上了船,那个负责人正好声好气的劝他回房洗澡换衣服,妄图以此来干扰吴品的思绪,让他忘了之前那档子事,别再没事找事了——不是他这人偏见,不问缘由就武断判定对错,实在是这人一看就是个挑事的。
但吴品不干,他一把推开了面前正劝他的负责人,将人推了个跟斗脑门差点没磕着,让目睹事情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好悬,幸好没撞破脑袋!
而身为始作俑者,吴品却看都没看跌倒的负责人一眼,跟头蛮牛似得冲到了顾泽面前,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作势要打人。果真是个不记打的,衣服都没干呢就忘了之前自己被人家顾泽轻轻松松就扔海里的经历了。
最终还是有和吴氏有合作的一个中年男人在吴品再次撞上顾泽前好心把人给拦了下来,悄声说道,”贤侄,今日看在叔叔我的面子上就消消气,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吴品这人虽然有点蠢还容易情绪化,但他也懂看人下碟。对那些家世不如他的就算被他揍了也只能吃哑巴亏的人,他就有多牛逼就表现的多牛逼;但对那些势力相当的,他也听得进话;对势力超过吴家的,他也能够合格的当个狗腿子谄媚奉承。
可以说,吴品就是个识时务的小人,也因为他的识时务,他爹妈才会在明知道他性子不够稳的情况下还任他自由的作天作地,因为他们相信自己儿子不会作死。只可惜吴品爹妈忘了这个世上还有意外这个词。
闲话不提,先说现在,吴品见劝说自己的是吴家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他见面要称一声叔的人,心中纵使愤怒的恨不得杀了顾泽,但到底还是克制了一些,但仍旧没放弃报复的念头。
“陈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可刚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顾泽那小子欺人太甚,我不回报一番的话岂不是要给人小看?”
那还不是你自己先去找茬给作的?找茬之前都不先摸清敌人底细,活该被扔!
被称为陈叔的中年人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仍旧笑盈盈的特别和气,出口的话带着一半劝告一半警告:“那是误会,听叔一句话,待会儿就去跟顾先生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人家顾先生和他的新婚丈夫顾宸先生出来度个蜜月,你这样过去找事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陈叔也是看在了合作关系的份上特意重音提出了顾宸的名字给吴品提醒,但无奈,吴品对顾泽的成见和积怨太深了,根本听不进这些。他一听到陈叔让他对顾泽道歉,整个人都炸了。
“陈叔,你到底是不是我这方的?顾泽他这般欺我,你竟然还要我去跟他道歉?也不看看那个穷小子他受不受得起!”
陈叔对吴品简直恨铁不成钢,他之前虽然知道这位贤侄是个不堪大用的,但不知道如此不堪大用啊,他都特意提醒了,这人竟还冥顽不灵执意要和顾泽作对,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想想人家顾宸,以前还叫简浩然的时候虽然优秀,但一来有简任这个渣爹压着没足够空间发挥,二来又有那个后母和私生子死命吹枕头风,导致了简浩然一身才华无处可施,活生生的被埋没了好多年。
后来简任他们买凶杀子这件事闹出来后,仇人都被扔监狱去了,简浩然改头换面,不仅把简氏改回了顾氏,连自己名字都改了,摆明了要和简家划清界限。但那时,他们这些人心底其实对顾宸有点不以为然的,毕竟再怎么优秀都已经埋没了多年,而且顾宸还是太嫩了,扛不住一个摇摇欲坠的财团,最有益于自己的方法就是把股份都卖了。
然而顾宸仍旧一意孤行保住了顾氏,大刀阔斧的整改了顾氏,几乎将顾氏管理层人员全部清除然后注入了新的血液。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顾氏非得没有和他们猜想的一样倒闭,反而焕发新生更上一层楼了。
就凭这手腕,他就不敢丝毫小瞧了顾宸,更不想惹上顾宸这么一个敌人。像他们这种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心里必须门门清,像顾宸这种的,就是万万不能惹的。
陈叔想得清楚但显然吴品还没他这种阅历更没他这种心境,他现在仍旧气哼哼的扭头瞪着不远处的顾泽,显然是没放弃继续找茬的想法。
陈叔见了,叹了口气,失望的摇摇头。“贤侄可以告诉我你和顾先生之间究竟有何恩怨吗?”这恩怨之深竟让吴品失去了理智?
其实陈叔误会了,要说顾泽和吴品之间的恩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