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付怀当年就应该杀了你们,可却因为他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留下你们他便能够看到一出好戏。”初君并不喜欢穆付怀,他有的时候穆付怀和他那个师父太像了。
“那你为何如今又要出来,十年了,整整十年,我与三弟都是怎么生活的,你知道吗?”无论怎样,苏衍心中的这口怨气怎么也无法平息。
“这局面是你们自己导致的,并没有谁要求你们去报仇。”初君的话一语中的,如果苏衍不执意报仇,情况根本不会这样。
苏衍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事实的冲击让他再也无法忍受,无助的他放声大哭了起来。
初君的心开始动摇,看来的确是话说的太重了。他蹲下身去,将苏衍抱在怀中,轻轻的安慰,如同照顾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一般。
初君的怀抱如同母亲一般的温暖,苏衍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就在此时,穆付怀出现在了初君的面前。
“我当年就说过,你是一位好母亲,果然不错。”穆付怀现在殿中,依靠着柱子,一副调侃的态度。
“我并没有邀请你来,你这算是私自闯入吗?”初君的力气很大,直接把苏衍抱了起来。
“苏衍怎么样了?”穆付怀并没有直面自己闯入的问题。
“有些刺激过度了,想明白了应该就没事了,就是不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初君抱着苏衍,穿过殿中的一道门,便来到了凡间苏衍居住的客栈。
“苏渡那边你也准备亲自上阵?”穆付怀一路跟随,如今前路已经非常明显,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实施完毕,他能够等待的就是,另外一场好戏的开始。
“那是我亏欠的,至少由我来结束。”初君将苏衍抱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这些对于初君来说都不是难事,毕竟他是一百多人的母亲。
“结束之后,你和言便终于能够安心的离开了,是吗?”
初君苦笑了一声,“清玥,你果然和尊渊还是有差别的,因为尊渊他从来不会关心他人的生死,包括他自己。”
穆付怀低下头,常常有人说他越来越像他的师父,可穆付怀心知肚明,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尊渊。
“只要一提及尊渊,你便会这个样子。”初君抬手,在双掌之上幻化出一把失去寒光的剑,这正是清明剑。
“我尝试用鬼族禁地的阴气去修复清明剑上的裂痕,但将所有的阴气耗尽,也只能够修复一处,其他的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穆付怀接过清明剑,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情,他如今算是淡然了,几百年来,能够尝试的方法都已经试过了,这清明剑依旧无法恢复如初,就如同他腰间的酒葫芦一样,除非主人的意愿,怕是没有机会装满了。
但即便如此,穆付怀也不会放弃,也许哪一天,尊渊被他的坚持所打动,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是可能的,毕竟那人的想法除了清明无人能知。
“无碍,我再想其他的办法。”穆付怀将清明剑小心的收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便先离开了。”
说罢,穆付怀便跳窗离开了,初君见了也只能摇头,不知道为何这穆付怀就是对窗户情有独钟。
苏衍醒来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小二见他的房间一天没动静,便只有冒昧进来询问。
苏衍仿佛是做了一场梦,可那梦却清清楚楚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不管白苍海与白苍山,苏衍退下了易容,在屋子当中呆呆的坐着,就是一天,最终他还是想通了,既然言国子民已经在别处安居,他便在无他求,只是对于欠诛药的,他怕是还不清了。
抛开与穆付怀相见时的不愉快,白苍海白苍山今日逛了一天的西湖,加上是个好天气,他们还算是尽兴,刚刚入夜,二人回到了客栈。
走进客栈,便看到苏衍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子,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白苍海拉着白苍山就在苏衍的对面坐了下来:“莫倾锋,还是应该叫你苏衍,没想到你果然来了。”
苏衍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你们是谁?我们认识吗?”
听到此话,白苍海吃惊的看了一眼白苍山,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人的确是苏衍吧。”
白苍山皱起眉头,若是说相貌相似,可那脸上的疤痕,还有沙哑的声音是不会作假的。
“这……我也不太清楚。”白苍山看着苏衍,他的双眼非常的清明不像是在骗人。
“那你叫什么?”白苍海发问,他对这个与苏衍相同的人非常的有兴趣。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是苏衍。”苏衍突然想到了什么,发问道,“对了,你们既然认识我,那知不知道诛药?”
“神医诛药?”
“正是,我寻了他许久,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何方,若是你们见了他,替我带句话,就说苏衍正在找他。”说罢,苏衍竟然站了起来,向白苍海白苍山行了一礼,随后便向小二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白苍海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便只有向小二询问。原来苏衍就是住在他们隔壁的客人,之前易了容,如今恢复了原貌。
今天早晨,小二便察觉到了苏衍的不对劲,到了晚上更加的严重,这位客人仿佛像是失忆一般,对有些事情记不清了,比如原来住的房间,昨天向他打听的消息等等,但对于自己的名字还有此行的目的却是深刻。
无论苏衍到底是伪装还是真的出了毛病,山海二人决定,先不管他,他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