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跟这种小伙计贫嘴,公孙泽吩咐道:“带我们上去看看。”
“好好好。”伙计答应得也挺快,但还一直好奇地偷瞄着他们仨,“所以这是犯了什么事啰?”
“少问生活比较愉快。”包正笑道。
李念不在家,伙计没有钥匙,不过包正即使不专业,开一把锁也花不了太长时间。
进了门,大家才发现,他的家虽然不小,但内部装潢并不是十分豪华,严格来说,还有一点鲤鱼乡123的古朴感。大概因为是新装修的,木质的结构有一股天然的气味。而且家里打扫得非常**净,完全不像一个独居的男人。
“这看起来不消沉啊。”展超四下环顾。
“恰恰相反。”包正摸了一下椅子和墙壁,“这是他神经质的表现。”
再往里走,是他家的书房。书还不少,大部分是新买的,一点翻过的痕迹都没有,不过塑封都已经拆开了。
“老板也不知道在淘什么,经常带几本书回来,店里也有,不过很少看。”伙计介绍道。
公孙泽看着这些书,杂志有很多,按年份排列着,但一本今年的都没有,“可能……他在还原他的旧家吧。”
“同意。”包正也感慨起来,“你们看身后门边用铅笔描的小短线,那可能是他女儿的身高。”
“真的假的。”展超惊讶地回头看,一道一道浅浅的铅笔痕,后面还跟着一个递进的数字,大概是岁数。
“我才知道我们老板这么深情,我都有点同情他了……”伙计感叹了一句,虽然话说得很直白,但也确实激起了大家的共鸣。
把整个房子都走一遍,这种共鸣显得更为深刻——
他的妻子和他一样,不是太高,所以他家里的厨具都放得很低,柜子空着,于是就摆了一些小玩意进去。
家里有小孩,所以有些地方还摆着些玩具,不过都好好地放在柜子里,大概是因为他有收拾东西的习惯吧。
卧室的床很大,足够睡下三个人。床头柜上的灯很卡通,旁边书桌的很有古典氛围,显得不太搭调,但就是这种“不搭调”,让人有一种温馨感。
水杯三只并排放着,都****净净,仿佛一直有人在用一样。
“他昨天晚上还回来过。”包正指着墙上的日历,最新的一天已经被撕下来了。
“那他知道我们今天会找来吗?”公孙泽问道。
包正摇摇头,“如果犯人是他,我想他暂时还不知道,以他的谨慎,不太可能在附近监视我们。”
“我见过这个人……”展超突然盯着墙上的那张结婚照端详起来,“这人是个化妆师啊。”
“化妆师?”公孙泽皱眉道。
“对,还挺有名气的。”展超想起被娱乐版主编抛到一边去的那叠纸,“当时我去查明星模特化妆师,她问我死人算不算,我还以为不用算呢。”
公孙泽白了展超一眼,“好了,现在我们还是来找找线索吧。”
但不管是犯罪的线索,还是李念去了哪里的线索,都不好找。他有洁癖,又不停地在还原旧家,一点还原范围外的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虽然dbi发出了告示,但是一天之内,恐怕能不能传达到位都是个问题,何况要在茫茫人海里找一个可能会变装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从伙计那里拿到了李念的真实车牌和车型,也在几个关键位置设了哨卡,但是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好消息传来。
“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到了下班时间,公孙泽终于坐不住了。
“我还是觉得仙空岛可能是目标之一,毕竟他去踩过点了。”包正思考着,“但仙空岛周围有什么可以制造意外的安全隐患呢?落水?又是车祸?还是要在歌舞厅众目睽睽之下?”
“有没有可能目标是白玉堂?”公孙泽问道,“李念被他强行拖来这里,失去了跟我们正面对决的机会,搞不好会报复他的。”
“这就是我怀疑的另一个点,白玉堂也不见了。”包正摊了摊手,“展超已经去仙空岛了,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不过白玉堂一个贼,还能被另一个贼绑去了?”公孙泽有点不信。
“不是绑去了,而是联络不上,万一他一个大意轻敌,就不知道死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包正调侃道,“但愿他能在十二点之前出现,要不就别出现了,反正他会失踪得很,我们找不到,搞不好李念也找不到他。”
“要真是他我还放心了呢,他何止是老鼠,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公孙泽默默翻了个白眼。
第 12016-10-16 1700
直至晚上十一点,白玉堂还在舞会上和人碰着酒杯,“合作愉快。”
最近他觉得单枪匹马去参加黑市交流也是个不错的玩法,于是连陆方都没通知一声就来了,
他就不信有人敢惹他。如果真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那就打电话到dbi,也当一回被害人好了,非得活活气死他们不可。
白玉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又开始跟他们较劲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半个月前被拦了一车水果,也许只是因为太闲了。
喝着酒跳着舞,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快,不过即使是黑道,这也快散场了。
看到他放下杯子往外走,有名侍者跟了上来,“白先生,我找人送您。”
“不用。”白玉堂摆摆手,非常潇洒地回了一句,“我还没喝多,我就喜欢酒驾。”
“……”侍者知道他难伺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