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时周博揭开她盖头时的粲然一笑,不禁心中自问是不是错了,何悦现在得到的本该是她的。
而一旁的萧晓晓当然顾不上旁边两人愤恨心情,她现在已经是蒙圈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剧情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再不复正常。什么天成帝去了南方灾区,什么何悦不见了,这都是剧情中所没有发生过的,好吧,她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太后和皇后,撇了撇嘴,萧御妻恭维太后和皇后,这一幕剧情中当然也是没有的。
自从太后召见,她虽有心规避,现在却是什么都说不清了,她的身上已经打上了太后的标签,萧晓晓心中焦急,这样她就离她的男神越来越远了。想着等男神回来,萧晓晓打定主意要见天成帝一面,叙述自己的忠心和爱慕之情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威远将军孙虎
☆、救人
马车缓缓行进,因为张保保年纪大了,加之何悦也是女眷之流,这速度便是再三缓慢的,她们一行人只十余人,所幸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渐渐地,也平安地到了金陵二十里外地,再过一天,也就该到了。
就算如此,何悦一行人都没有放下该有的警戒心,意外往往发生在最后一刻,越是临近金陵,何悦反倒是有些紧张了。
就在离金陵不出十里,马车停了下来略作修整,夏月挽了帘子上来,“夫人,经过前面的树林,再行二三里便是金陵地界了,陛下已经安排了人手接应。”
何悦放下手中书卷,看向夏月略为颔首,“告诉张公公,不要放松警惕。我这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慌。”
夏月听此,上前抚了抚何悦的背脊,“夫人不必担心,有陛下龙威护佑,必是能够平安到达的。”
何悦听了,心中暗笑,面上倒是没有带出些什么异样,这样的时代,崇敬皇权,十分正常,反倒是她这么个异数身处其内,思想、行为本该是格格不入,也是运气,没有给人看出破绽。
修整过后,马车缓缓前进。渐渐地,透过马车的光线便有些暗了,何悦知道,这是进入了小树林了。
树林里十分静谧,此时正是冬末,也没有三两小鸟鸣叫,甚至河水也结成了冰,没有流水叮咚的声音。就是如此安静的地方,马车行进了一会,何悦隐隐听到刀剑相交的声音,听得再仔细些,还有人呼救的声音。
车外张保保已然吩咐了护卫的十余人警戒,整个空气内紧张氛围油然而起,何悦暗暗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声,似乎是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但再无声响了。
过了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夏月上了马车,“夫人,前面有一女人倒在咱们的车马面前,那些围攻她的人看到咱们的人手俱是退散了,保护她的人都死了,张公公问您怎么处理。”
何悦顿了顿,“那女人身份知道了么?”
夏月点了点头,“她在昏迷前说自己是金陵太守之女。其他倒是不知了。”
“那就将她捆了放置车上吧。”何悦略作思考,将事情拍板定下了,“既然这人被追杀,必是有缘由的,跟张公公说,加快行程,免得那些人叫了帮手追上来。”
夏月应诺,退下了。马车咕噜咕噜地声音急速响起,不出一刻,便是出了小树林。
也许是马车过于颠簸,捆着放置在马车上的女人醒了过来,她的印象还停留在自己被追杀的那一刻,保护她的人都死了,好多血,等她从这种极度恐慌的心情中缓和过来,才发现自己被绑成一个十分紧实的模样。
看到如此,她哪里不知道自己是从一个火坑进了另一个狼窝。从小被惯养长大的她这一天受的苦简直是超乎她想象,她不懂忍耐,只想着快点结束这种苦痛,“我爹是薛子义,你们识相的快放了本小姐!”回应她的只有行进的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偶尔马车轮子碾到一块石头,颠簸得更为厉害的情况。
何悦掏了掏耳朵,心中想着只想着捆起来,倒是没注意堵了她嘴巴,失策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何悦早之前听到了周围街道人声鼎沸的热闹声,这会儿却是到了一个安静之所,耳边也没了那个女人的喊叫声,想必是被堵了嘴巴,何悦正想着夏月怎么不上来挽帘接她下车,却见车帘子被一双细长玉白的手挽了起来,何悦的心顿时跳得很快,她只定定地看着帘子被掀开,光亮透了进来,一张熟悉俊美的面目映入眼中,公瑾。
她的唇微微一动,这两个字从她唇中吐出,虽然没有发出声音,面前的男子见此却是突然笑了,一时天地为之失色。
周博想了面前这个女人许久,终于见到了,他以为会看到一个躲避的小女人,却想不到这个女人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在那段没有人与他交流的无声世界里,他学会了唇语,自然是看得懂这个女人扯唇无声说出的话,公瑾,那是他的字,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唤他的字。
心中十分高兴的他做出了一个令张保保和随侍众人脱眶了眼球的举动,竟是一个跨步进了何悦所在的车内,将那个女人搂在自己怀中,车帘垂下来,掩藏了一方小世界。
被忽略在一旁的张保保却是有些心痒痒地,陛下进去会干嘛呢,其余众人却是感觉眼要瞎了,陛下竟然公众秀恩爱,不过是半月余没见,就这般顾不得场合了。
不说众人心情,何悦却是被周博的行为吓了一跳,接着鼻尖充斥着男人龙涎香,闻得她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