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对他发作,但柳惠生已经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想耽误你便耽误,我先走了。反正这路不是只有你才认识。”
这次,我又特狗腿地跟在柳惠生身后,道:“不如我随柳公子一起出去罢。”
柳遗风见状,闷声道:“你们真无情趣,我随你们便是。”
柳惠生一挑眉,语调中带着几分讽刺道:“若再耽误一会,绒雪该等急了。”说完便自顾自离开了,我也连忙追了上去,只留下柳遗风一人表情诡异地站在原处。
☆、13.开幕
入了大堂,便看到一英气逼人,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坐在中央处,他轻轻抚着胡须,似仔细聆听着前来宾客的寒暄之礼,但却明显有些不耐烦。想是中间那人便是柳惠生常提起的易雄天了。其气势明显压过了在座的所有人,虽不过分表露,但多少还是流露出几分令人敬畏的神色。
不等柳家兄弟开口,易雄天就已注意到了我们。他突然间满脸欢喜,大步从厅堂内走了出来,来回打量柳惠生和柳遗风良久,才道:“贤侄要来我这里,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也让我有个准备呀。”
柳惠生轻轻弯了弯腰,双手合十拱手道:“突然冒昧来访,还请易伯伯不要介意才是。”
易雄天豪爽地笑出了声,说:“贤侄多日不见,依旧能说会道呀。你说我怎会介意?我还巴不得你们能住在我这呢。”顿了顿,似乎发现了我这个陌生的面孔,又问柳惠生道:“这位是你们的朋友?”
柳惠生道:“恩。我们一路结伴而行,来到此处。他名曰萧雨辰,正好与那魔头的男宠名字相同,中间我们还与他产生了不少误会呢。希望易伯伯不要误会了他。”
起初听到我姓名时,易雄天脸上闪过一丝狠劲,但听完柳惠生的解释后,那股气息又莫名地消失了,也不再打算多做纠结,只是道:“这名字果然容易招人误会,不如哪天选个良辰吉日把这名字改了吧。”
闻言,我认真思索了片刻,这名字再怎么讨人恨,好歹我也叫了二十多年,怎么能说改就改呢?但为了避免过多的争端,我还是极为恭敬道:“我曾经也有这个打算,不如待我再思考几日吧。”
易雄天欣然点点头,便继续同柳惠生和柳遗风交谈,内容无非就是些礼貌性的寒暄和平日的家常话。我听了觉得无趣,就与他们打声招呼,自己在院内瞎转悠。从遇到星云派后,白幻寅的话少了许多,整日眉头紧锁。
我瞅了他很多眼,他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最终,我实在是看不下他惆怅的面容,便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轻摇摇头,“方才见到易雄天时,似乎闪过一丝灵感,但却毫无记忆,努力搜寻也无果。”
我撇撇嘴,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说:“指望你能想□□什么果然不行,看来我只能靠我独挑大梁了。”
白幻寅神色忽然间变得有些严肃,他俨然道:“经你这么一闹,星云派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以你的实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切记以后不可再单独招惹他们。”
我道:“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没事招惹他们做什么?”
白幻寅静静地看了我半晌,温言道:“辰儿,今后我会好生补偿你的。”而后,他轻轻走到我的跟前,温柔地覆住我的双唇。虽然于我们而言,是不会有任何触感,但我看着近在眼前的绝美面庞,却真真切切的感到白幻寅吻了我,微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
本应充满甜蜜的吻,但不知为何,在长时间的厮磨中我却无比心酸。普通恋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再正常不过,而我们却只能望尘莫及,什么也做不了。老天真是不公,好容易让我找到了心动的人,却要这般折磨我们。
一吻结束,微咸的液体竟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滑过我的嘴角。白幻寅见状,不禁慌了手脚,连忙道:“辰儿,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方才的打斗中受了伤?”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忙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液体,老子英明神武的形象又毁了。我故作坦然地笑了笑:“没事,方才被沙子迷了眼,现在好多了。”抬眼对上白幻寅质疑的目光,我心虚地闷头向前走了几步,又道:“我们快些回去吧,再耽误一会柳遗风他们该来找我们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而白幻寅却在后面执意喊着我,“辰儿,辰儿,辰儿。”一遍又一遍……
再回大厅,柳遗风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妙龄女子,身着鹅黄色的衣裙,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长长的丝带随风飞舞着,白皙的脸蛋上时不时泛起红晕,显得格外动人。她低着脑袋,嘴角勾起甜美的笑容,轻声道:“风哥哥,你可算来看我了。”
那声音柔得让人心神荡漾,一颦一笑更体现了富家女的气质与贵气。我不禁感叹,好一个温婉娴淑的女子,得之将是多大的荣幸。
不料,下一句就听到柳遗风极毁意境的话语,“我们不过是路经此处,前来拜访一遭罢了,并不是特意为你而来。”
我大骂,说话为何要这么绝情?!你不想要好歹也留给我呀,那么一个大美女,要了绝不会吃亏呀!我色心再起,眼珠围着那女子不停的转,正欲上前搭讪时,我突然汗毛竖起,一阵阵冰冷的视线似乎要刺穿我的身体。
回头正对上白幻寅要杀人的视线,我不禁咽了口唾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