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地得到了一颗昆虫卵。
三分钟后,虫卵破裂,钻出一条透明绿的毛毛虫。毛毛虫在屏幕上扭着腰肢,嘴里吐出气泡“ry”,圆溜溜的很可爱。
其实这小破游戏还蛮好玩啊。
鹿晓看着摇头晃脑的毛毛虫,小心地把手机举到天倾的视野之中,尝试着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惜,毛毛虫的脑袋都快摇断了,天倾依旧没有抬一下眼皮。
……也是,毕竟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小动物……
午餐时间,鹿晓出门,去医院附近的步行街买了一套女士的休闲裙装,带到了医院。
她把提着裙子在天倾面前晃了晃,试着和他对话:“好看吗?我记得你喜欢这种白色的蕾丝?”
天倾的眼睫一动不动。
“我把它放在你床边的抽屉里好不好?这样等你起床的时候就可以换上?”
天倾一如既往地没有反应。
鹿晓不想给天倾制造负担,于是退出了病房,靠在走廊上发了一会儿呆。
其实之前天倾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这些时间相处下来,他对她的声音已经有所反应了的,而现在……换上男装的天倾好像已经,彻底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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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岭来到时,鹿晓正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快要睡着了。
她当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熟悉的气息忽然淡淡地钻进了鼻子里,再睁开眼时就看见了坐在身边的一抹白色的身影。
“郁教授?”鹿晓忽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郁清岭微微点头。
“天倾他……”鹿晓急躁地想要诉说,却被郁清岭安静的目光所安抚。
“别急。”
“天倾的情况,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差……”
本来以为今天天倾的情况或多或少总会有些好转,可是现实完全不是这样。为了尽量让天倾熟悉她的存在又不至于反感,她每次控制在天倾身边半个小时以内,进进出出已经十几趟,用尽了所有办法,可是天倾依旧像一个木偶一样,毫无知觉。
他好像只剩下了一个躯壳留在地面上,灵魂早已经消失无踪。
而她空留在他身旁,却什么都做不到。
“今天天倾的状态是:对呼唤名字没有反应,对之前喜欢的女装视而不见,我尝试过触碰他的手,连本能应激反应都没有,他……”
鹿晓越说越快。
“我还数过他眨眼的频率,平均二十秒一次,比正常情况下要缓慢,不知道跟病症有没有关系。天倾他……”
她气喘焦虑,语无伦次。
“别急。”郁清岭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鹿晓的额头。
郁清岭的说话的时候,微微侧耳,露出细长的颈线。
鹿晓觉得眼眶有点痛,吸了吸鼻子,猝不及防地,身体被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别乱动。”郁清岭的声音低道,“我不确定我的身体能不能适应这种面积的身体接触。”
鹿晓:“……”
“好像可以。”他喃喃自语。
鹿晓:“…………”
“病情,总有反复,不可能一往无前。”郁清岭的手顺着鹿晓的脊背缓缓抚过,“我们只要还希望,等他想要醒来的时候,就能看见灯塔。”
如果安静有形色,大概就是此时此刻的味道。
鹿晓身体不知不觉地放松,于是巨大的负重感倾轧而来。
“有没有,好一点?”
郁教授小心的声音。微微发颤。
鹿晓疲惫得困倦不堪,迷迷糊糊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桓:这个家伙,是不是又从哪里学了新教程?
32.32:做个游戏
鹿晓开始正常通勤。
再次回到熟悉的工作岗位, 心却不论如何无法像从前了, 那一个医院走廊上的拥抱就像是一场梦境, 在她每一次走神的时候都悄然潜入脑海中,挥之不去。
于是心跳开始凌乱,思绪变得无法集中,简单的一片文档归纳,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完成。
可是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