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趁着宫中咱们按下去的钉子还没被拔起来,你先去,赶在登基大典前能动手。侯府这边,我先想办法……”
“阿芙,”邵猷伸手去拉她,“我不去,我在这儿陪你。”
珈以没阻止邵猷把这话说完,她只是很安静地看着他。
邵猷很快就在她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显然,他也知道珈以提出来的方案才是最高效且伤亡最少的。
他们大晚上被惊醒,很大部分应该感谢老天赏脸,若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围了,至少这边就是一场艰难的血战,之后便是新帝根基再不稳,他们埋下的钉子再多,一朝被逼得在镐城中没了立足之地,想再回来,也有个“乱臣贼子”的锅在头上顶着。
圣人这一招,行得凶险,更不想给他们活路。
“赶紧走。”
珈以最腻烦紧要关头叽叽歪歪的戏码,这样往往导致剧情的骤然变化,她跟着反派这么些年,千万别话多的人生哲理就差没刻在脑门上了,干脆利落地用一句话打发了还有几分犹豫的邵猷,“你是想我危险一天还是一个月?”
邵猷张了张嘴,最后伸手狠狠地拥抱了她一下。
44、背叛他的爱人(完) ...
把最危险的人送到了最危险的地方去, 珈以深呼吸了下,伸手在豆黄的惊呼声中揉了把雪搓到脸上, 完全将自己弄清醒了之后快步朝着惊涛阁而去。
她的思路很清晰, 邵猷在哪都是一根定海神针。
让外面的人知晓淮阳侯还在府里,他们便会心有畏惧, 不敢轻易强攻;让宫里的人知道淮阳侯还在侯府,他们便会放松心神, 减少戒备。
这样的人, 在这样的时候,自然最合适被困在府里出不去。
于是, 半炷香之后, 在镐城的大部分官员都被人在家中叫醒时, 在某些老狐狸闻着味道, 察觉到天要变时,原本沉睡的淮阳侯府也骤然清醒过来。
最先乱起来的就是珈以所在的望潮阁。
四豆之二几乎是哭喊着跑到了惊涛阁,其惊慌失措之巨闹得所过之处全被惊醒, 灯笼哗啦啦地点了一路,然后将这热闹传到了惊涛阁。
穿着邵猷的大麾的男人快步从惊涛阁掠到了望潮阁。
然后,连围在府外的禁军都听见了男人气极时的咆哮声,很快就有鼻青脸肿的小厮张皇失措地滚出来, 开门一看瞧见这么些人都呆住了, 好在他往日里跟着邵猷进进出出,认识的人还不少,一眼就认出了禁军的副指挥使。
人认出来, 他脸上的神情就更复杂难言了。
“钱副使您这是有急事找我们侯爷吧?”小厮瞬间苦了脸,“可别了,现在就是天王老子过来,咱们侯爷也不会出门一步了,望潮阁的那位病了,我还得先去请个太医,不然侯爷发起疯来,非得把房子都给砸成碎片儿了!”
小厮说着这话,脚下一点不敢慢,就要瞅着空钻出去,连嘴里的“让一让”都很有那么几分狗仗人势的味道。
淮阳侯多宝贝他那还未迎娶过的夫人,镐城里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先前那场及笄礼,不说旁的,就说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宴都不为过。
挤了一会儿挤不出去,小厮苦了脸,又回头看钱副使,这时已很有几分恶奴的理直气壮了,“钱副使你这是什么意思?误了侯爷的大事,你有几个脑袋能抵得上我们夫人一根头发丝儿的?小心侯爷改日往圣人面前提你两句!”
他不说旁的还要,这最后一句,可算是让钱副使扬眉吐气了一回,当即就冷哼了声,“还提我两句?哈!这侯府,就是圣人亲口让我来围的!”
钱副使这人心眼儿小得很,胆子也小,偏脸皮贼厚,惯会见风使舵。往日邵猷风头正劲时,他手底下的禁军被邵猷一句话就调出城去找人,他一字不敢哼,还能问一句“侯爷我这兵好不好使”,这会儿见风向不对,记着仇的小心眼也能苛刻得像是个乞讨了半辈子才攒了半块银子的老乞丐。
“我钱辉今日就把话放这儿了,你们淮阳侯府,一个人都别想出去!”
说话时还恶狠狠地瞪了眼小厮。
小厮脸一僵,许是也没受过这等委屈,张了嘴没骂,转身又走了回去,不一会儿,那紧闭的大门一开,钱辉还没说句话,一支箭就擦着他的头皮过去了。
门里的男人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