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朝臣不管,径直去取了朵芙蕖,放在了枕边。
年年岁岁花开放,岁岁年年人相伴。
已是人间难求的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前世的番外~介绍下两人的初相识。
之前就说过,这俩位都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一个算是强取豪夺,好在夺来之后的确如珠似玉地宠着,另一个顺杆儿上爬……
66、绍嘉帝番外 ...
邵猷登基为帝, 改国号为符,以“绍嘉”为年号。
前朝一阵动乱, 官员一茬茬秋后韭菜般地换, 唯独礼部全员安好,马不停蹄地在办帝后大婚的事宜, 往绍嘉帝面前递了好几拨奏章都被打回来,曾经在背后说过绍嘉帝坏话的礼部尚书觉得脑袋难保, 回家就唉声叹气。
他家母老虎听了, 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把奏章往后宫那位跟前递。
礼部尚书愁眉苦脸, 觉得这简直是妇人之见, “圣人武断, 又怎可能听从一及笄之龄的后宅妇人的意见, 见了也只是徒增烦扰。”
他说这话时,脑子已经锈钝了,连往日“夫人面前谨言慎行”的金科律例都忘在了后脑勺, 冷不丁就被母老虎拍了一巴掌,“那往日府中事务,大人觉得,是听您这个榜眼的, 还是听我这个后宅妇人的?”
礼部尚书一哆嗦, 赶紧求饶,“自然是听夫人的。”
他嘴上服,心里还是有些不敢苟同的。
那凶巴巴的母老虎往他旁边一坐, 摆着手指头给他算,“你看圣人如今是何年岁了,为何赶到此时才眼巴巴地娶妻?往前也不是没高门贵女往他面前凑,他都看一眼了吗?不说之前那位皇后的及笄礼办得多大,单说那日圣人刚夺了权,扔着还乱着的内宫不管就回去接了人,立后的圣旨还是在登基时下的。”
母老虎给了自家傻相公一个眼神,“这分量,你还没琢磨清楚吗?”
他们这些读圣贤书读傻了的,好似女子就该窝在后宅相夫教子,稍越界多句嘴就是善妒祸乱,却半点没察觉自己往日里也没少被灌过枕边风。
又何况是那真真被捧在了心尖尖上的。
礼部尚书次日又递了本新奏折上去,又被绍嘉帝砸了头,他站得瑟瑟发抖,弯腰要去捡那奏章,大着胆子就说了句,“不知皇后娘娘有何看法?”
绍嘉帝一怔,掐指算了下,察觉自己又有半日不曾见过阿芙了,立即便给侯在门口的内官递了个眼色,内官往后宫去,正好赶上珈以用完早膳。
吃得略有些撑,珈以也就打算去一趟。
只是她接了那奏章看几眼,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么繁琐?”
礼部尚书悄摸摸往御座瞥了眼,很是耿直地讲了真话,“先前圣人说太过简陋,不够庄重,臣翻阅礼法,才增加了一二。”
珈以幽幽朝绍嘉帝看去,绍嘉帝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低头勤政。
今时不同往日,珈以还是会给装腔作势的某人留些颜面的,摆了手让礼部尚书先退下,继而站起身就朝着绍嘉帝而去,握了他的手,拿走他握着的笔。
邵猷抬头,讨好又乖巧地喊了一声,“阿芙——”
“恩。”珈以柔柔地应了声,握过他的手,给他按摩手上的穴位,“往常我一日至少有一个时辰与你独处,现下却是连这点时间都宝贵了。”
她看向邵猷,脸颊微粉,“看你这般辛苦,我……我也心疼。”
难得从她嘴中听到这样情意绵绵的话,邵猷神色一动,心瞬间就服帖又软糯,真是恨不得变成个糯米团子,就黏在她身上撕扯不下来了。
他的大掌有力地回握住珈以的柔夷。
珈以朝他一笑,好似满园芙蕖随风微晃,“政事都足够繁忙了,你也就别在昏礼上下功夫了,让我为你分担一些,好不好?”
邵猷张嘴想拒绝。
珈以立马就用食指点在了他的唇上,“这也是我的事啊,你总要让我也忙碌起来,日后追念怀想,我也想有些惦记的。且你是要陪我长长久久的,若是就这么忙累了,累垮了身子,你还怎么与我白头偕老?”
她一字一句,说的都是邵猷最爱听的。
邵猷受不住这般排山倒海而来的甜言蜜语,自然只能放权给珈以。
珈以微微笑,凑过去喜不自禁地在他脸侧亲了下,与他耳语,“那猷爷莫再插手此事可好?我想给你个惊喜。”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