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帮我,也罢,······”
“呲~你是说江蓝笙?”阿七语出不屑语气之中甚至还夹杂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厌恨,提起江蓝笙,他似乎总是如此,我“不远了,东南三十里外,正与你的情人打得火热。”
虽然说得暧昧不明,但我知道,他是说江蓝笙此刻正被人缠住无法脱身,“打得火热”恐怕还是一场恶战,而缠着他的那一人,不是其他,正是此次背叛我至斯的叛徒——我狠狠地捏紧拳头,低头不语。
三十里,不远了,若在平时,凭江蓝笙的“一步千山雪”到此地不过盏茶的功夫,想知此刻必是情势凶险以及,才没能赶过来······若在平时,我早已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但此刻却无能为力,任人鱼肉——想到此,只能咬着牙关,将手掌攥得更紧,“废话这么多,愿不愿帮我,只需一句话······”平静心绪,仰头,直视着少年的眼,见那眼中不经意的淡薄,原来多年之前桃花树下,师兄弟情谊早已翩然淡却,自己却还不知么······心中思虑着其他生路,然而只是不甘,闭上眼睛,轻轻添了一句:“阿七。”
这一声太过清淡,自己都疑心有没有唤出了,许久的沉默,寂静中只听篝火燃烧的“哔伯”声响。
“独步寻,你这是做什么样子给我看!?”一声轻斥,肩膀被一把抓住,整个人竟被看似瘦弱纤细的阿七提着站了起来,他凝眸细细看我,声音竟有些轻颤。“独步寻,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丑的紧!”说罢,手出如电,捏着我的手腕诊脉,只是很快却又放下,脸色不愉,却只字未提。我一口气提起,想说什么,却又咽下了。
“如何?”我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原本因数百次运功化毒的尝试而力竭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方才一直盘腿座着,被他这一提,气血不畅,差点晕厥,强自稳住身形,敛神静气,指尖却已扣肉掌肉之中了。
“像是中毒,但前所未闻。”阿七皱着眉头,凝神说道,又看我一眼,嗤笑一声“死不了。”
“也罢,毒可以慢慢解,先带我回岛。”现在身体也是强撑,他那一声清斥不啻当头棒喝,好不容易逃出来,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没想阿七却是在这时候停顿了,他死死握住我的手腕,低敛眉目,我半倚在他身上,只见他清丽的眉目如丹青描画般,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
半晌,“独步寻,你可真心愿意随我回岛?”声音竟是难得的温和婉转,低哑莫名。
我心中一跳,却不知为何,只是答道:“这可不像你说的话,我们快走吧。”虽然这毒阿七并未接触过,但凭他的手段,想必要解,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凝神想听听东南方的动静,却是怎么也做不到,但愿江蓝笙能撑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颜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一路上乔装打扮,谨言慎行,甚至为掩人耳目,刻意连以往的故交都未联络,可依旧被顾飞白发现了。
那日,与阿七往东方数日往疾行后,在一处花楼下榻,虽然我不是十分赞同寻这样的一个地方休息,但花楼中龙鱼混杂,一方面刻意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可以打探消息。
阿七安顿下我,对我说,要解我身上之毒,需要几味极为特殊的药材,必须他亲自去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临行前,他又召来一名会唱曲的女子来我房中,点了她的穴道,只让她可以开口唱歌,又威胁到,不给我好好唱歌就杀了她。
可怜那美貌姑娘唱的真真是伤心哀婉,我见犹怜,可我现在也是自顾不暇,虽然被阿七试过药,下过针,身体依旧十分虚弱,只坐在精致富丽而装饰暧昧的床上,听着小曲,不愿动弹。
此刻花楼中却突然乱了起来,正想出门探看究竟,只听一声大喊,顿觉如中霹雳,呆愣当场。
“独步寻!”一剑劈了雕花门的青年一身玄衣,身形修长,桃花为面而娟眉飞扬,嘴角擒着一抹轻笑灼然不可逼视,只是语调冰冷,眉梢一点朱砂痣艳如红泪,更衬得其莹润肌肤欺霜晒雪。
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他,十三年前,我将稚弱少年的他刚刚带在身边的那段日子,那时候少年是柔颜媚骨,真真是一朵盛开在绿波之上的灼灼菡萏。
转眼十三年已过,小小少年不知何时长成了青年,只是其光彩非但没有被岁月销蚀,反而更添一种动人心魄的卓然无俦,铁树红梅,苍劲而冶丽——变了!是啊!早就变了!变得是不止是气质风度,还有一副心肠,而与十三年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当初的少年,连提剑的力气也无!
因为现在,来人正手握宝剑,那幽寒的剑闪动着妖异的红芒,剑尖正直指着自己的额头,我还记得——那剑名为“赤魅”,还是自己融化“藏蛟”,亲力锻造,送给新情人的礼物,当然,我更愿意称其为“定情信物”。
甚至那握剑的姿势,都是自己所喜欢的。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顾飞白······”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强忍住跳起来一刀劈死眼前这人的冲动,忽视那抵着自己额头的冰凉异样感,维持面无表情,语调淡漠,就像无数个以往一样。
“你倒是好得很那。”顾飞白眼光一扫瑟缩在角落里此刻抖得像只鹌鹑般,方才那唱曲的姑娘,蓦然收